“救兵?”龚济民不解的问道:“哪里的救兵?”
巢丕昌面色一正,自豪的说道:“本官刚刚去说服城里的大户丁春水,他同意让他的家丁协助咱们守城。”
“丁老爷的家丁?”龚济民不屑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就他家里那一百多个街溜子一般的玩意儿?还能打仗?”
“龚济民!”巢丕昌大喝一声,训斥道:“当此危难之际,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你怎可如此的不识好歹?丁老爷有心协助我们保国杀敌,你不知感谢,反而阴阳怪气说出如此伤人的言语,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呵呵,行行行,巢总兵您要是信得过他那您就随便,反正他别拖咱老龚的后腿就成。”龚济民说完也不理他,径自指挥将士们守城作战去了。
巢丕昌恨恨地看着龚济民的背影,一转身又独自下了城墙。当天夜里,一个黑影从西门出了天津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大哥,敌兵太多了!我的枪管已经红了。”李昊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打死了多少敌兵,一边忙碌的用湿布给枪管降温一边扭过头和祁无虑说着。夜色中,汗水和泥水混合在他的脸颊。
祁无虑一咬牙,他知道这时候要用杀手锏了。
“手榴弹准备!”
火枪兵们默默的从随身的牛皮袋子里取出一个个的铁疙瘩。
城下的汉军旗士兵依旧在弓箭的掩护下冒着巨大的伤亡猛攻着,火光,鲜血,来回横飞的箭支,和双方士兵临死前的呻吟,构成了城墙上下一幅炼狱般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