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先前见过的鬼脸蝶忽然出现在桌旁,慢慢的幻化成一个小童来。只见她约莫五岁的模样,头上绑着红绸带,要不是一双眼睛跟黑窟窿一样,瞧着倒也有几分可爱。
“这...哎呀呀,都怪老婆子多嘴。”媒婆子边说边拍着自己的嘴道。
“梅婆婆,主人念着明年还要用你的份上饶你一命,望你以后谨言慎行。”小童说完,便不理媒婆子,扭头对葭月和槐序道:“主人请二位过去。”
葭月和槐序对视了一眼后,这才双双起身,跟在小童后面往内院走。
到了主院后,两人直接去了侧厅。彼时,鬼娘子已经掀开了盖头,独自坐在了高堂上。让人意外的是,这位竟然跟余珍珠生的一般模样。要不是她浑身的鬼气,葭月都怀疑她是余珍珠假扮的。
“你见过我?”鬼娘子盯着葭月道。
“回前辈,我只是觉得前辈有些面熟罢了。”葭月低头道。心里却叹气道,果然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先她还总说赵宝川鲁莽,她自己可不也是个傻大胆,还真是物以类聚。
正自后悔间,鬼娘子却道:“你二位竟然跟了来,我也就懒得再去找别人。你也说了他是你的心上人,不如今年就由你们两个来试试我这宝境。”说完,她手一挥,中堂上的眠海棠图就卷了起来,露出了一面蒙着层雾光的菱花宝镜来。
“怎么?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么?才梅婆婆不是跟你们讲过要如何做的么?”鬼娘子说完一拍桌子,侧厅的门就关上了。
葭月正要解释,却被鬼娘子粗暴的打断:“不用解释,宝镜已出,岂有你推辞的道理。”她的话普一说完,她发间的墨玉簪就飞了出来,围在他们的身周打转,似乎他两个一说个“不”字,就要将他们两个的脖子刺穿。
不仅如此,更有团团的鬼雾从簪头的骷髅嘴里散出,有的散成线,有的快速聚拢成一幅幅诡异的图案,瞧着像是在布阵,却又没甚章法,也不知里头有什么玄机。
葭月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剑,就听槐序道:“我们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