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二爷的名头是建立在众多看不见的尸体上的。
那年吴二白还是刚刚接手吴家产业没几年,作为一个入赘之人的子嗣,说实话,吴家老太太旁系是十分看不起这种人,毕竟一个靠着女人吃软饭的爹能出什么好种。
这件事也就渐渐在暗地里传开。
吴二白没急着动手,只是暗暗将这些人的嘴脸记下,并且暗地里让二京通过各种手段收集这些人那些不干净的证据。
干他们这行的要想手脚完全干干净净,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要不就是你的骨头碎着混着血,涂在别人的墙壁上,要不就是对方的骨头渣子你都要一丁点不剩,不要嫌弃对方是否恶心,你都照单全收,然后在自己肚子里消化。
或许他天生就是喜欢那种谋而后动的性格,又或许是吴老狗有意无意的培养,吴二白的心思细腻,手段狠辣,这倒是人人皆知。
解家旁支有一个姓冯的人,人名倒不太重要,不过倒也都尊称一声爷,由于对方玉器生意做的不算小,在道上也算能数得上名号的人物,而这正巧和吴二白的生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对方就动了吞并的心思。
于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谣言四起,很显然这些也有他人的加入。
一开始吴二白并没什么动作,一边应付着逐渐流失的单子,一边开始着手在暗地里对付这个姓冯的家伙。
不过短短两个月,吴家二爷的生意似乎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那时候姓冯的家伙或许有些过于得意,上门也是毫不客气,张口就要吞了吴二白的产业。
吴二白自然是不肯松口的,姓冯的家伙觉得吴二白就是强撑,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回了自己家,打算和自己的新欢好好来一场庆祝。
也不知怎的,姓冯的家伙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醒来时那妖娆美颜的女人早已不在,他也没在意,哼着小曲穿好了裤子后,忽然一帮人就闯了进来。
等吴二白在听见关于那个姓冯的人的消息时,他们一家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听说是那个姓冯的私生子动了些心思,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
吴二白把二京叫来,交代了一番,不过半个月的时间,那道上的人只知吴家二爷的玉器行大了不少倍,至于姓冯的?
不好意思,没听过。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处理手段让一些老家伙们看见了这年轻人的不简单,一些有动作的晚辈也被自家长辈勒令禁止。
毕竟有一个前车之鉴就够了,自己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然而吴二白就像是一尊永远都不满足的饕餮,就算是那些想要明哲保身的人,最后也都被各种手段无声无息的吞并,要么就成为吴家二爷手下的人,要么就成为二京手下的魂。
一时间人心惶惶,却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又是四五年的光景,除了解家之外,吴家玉器行的生意已经是最大的了,毕竟解家家底殷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就在生意日渐起色之时,吴优的出生打破了这一切。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抱着一个软趴趴的婴儿是个什么感觉。
见自己二儿子那不知所措的模样,吴老狗很没形象的哈哈直笑,就连吴三省都没忍住咧了咧嘴,却被吴二白一眼给瞪了回去。
真是无语,这个家就得着他一个人欺负是吧,有能耐你倒是说大哥啊。
吴三省愤愤不平的出去吞云吐雾,结果被自家老爹抓了个现行,在医院的角落里好一顿暴揍。
“人家孩子刚出生,你就在这不干正事!”
吴三省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跟着自家老爹又回去了。
他今天就是水逆,不该来!
自从要开始养孩子,吴二白整天忙的脚不沾地。
吴优也算是好带,平时不哭不闹的,给她瓶奶就能自己安静的喝,偶尔尿了吭叽两声让人知道也就不在闹。
至于哭闹更是没有的时候,有时吴二白都有一种自家大侄女是不是智力有缺陷,然后联系了医院医生做了个全身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但这件事却给吴一穷夫妇吓得够呛,吴老狗两个老人家更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知道自己二儿子也只是好心后,吴老狗看着吴二白一阵无语。
吴邪当年出生也没见他这么仔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