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又算了下,自己确实四岁了,这等鬼话骗不了自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既然是国夫人,那等回了秦国,子婴倒是可以好好陪她玩玩,只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烧了,就烧了吧。”子婴手指敲着椅背,道:“我现在需要熟悉出海之人五百名,齐王能否帮我找寻?”
听得子婴竟然问这话,王贲疑惑地望了过来,想要说什么,可却被子婴给制止了。
还在等着子婴发怒的齐王建,却听得子婴让自己找熟悉出海的人。
愣了片刻,松了口气,便回道:“公子放心,我齐国濒临大海,熟悉海运航道的人可不少,五百人包在我身上。”
“还有……”
“公子请说!”
“我听闻齐国琅琊港水运发达,可征集齐国境内宝船百余艘,在琅琊港等待。”
一听子婴竟然需要这么多的船,齐王建疑惑道:“公子需要这些,是要去往何处?”
王贲不耐烦道:“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齐王建缩了缩脖子,立刻应了声,便匆匆退出大殿。
等出了大殿,关了门后,他才重重松了口气。
“好险啊,没想到这子婴小娃娃真好骗,差点就把离秋供了出来。”他心里默默庆幸了两句,便快速走了。
大殿内,见四下无人,王贲忍不住问道:“小公子,你知道你刚才错过了什么吗?都抓到国夫人的辫子了,你就这样放跑了?”
“辫子?舅父,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啊!就凭齐王的一句话,可以定得了她的罪?”
王贲一愣,心想这小子哪里学的话,这么顺畅 ,可开始不满道:“至于怎么评判,那是大王的事,咱只要把叛国的消息告诉大王,剩下的就不用管了。你可要知道,若是国夫人丢了势,最大受益者是谁!”
“是谁?”
“自然是你啊!不对……”王贲想了下,回道:“是你爹,扶苏啊!”
子婴摊开双手道:“你自己也说了,最大的好处是我,那大父会信咱们的一面之词吗?国夫人不可能承认的,而且这等机密之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被子婴这样一说,王贲也是浑身一冷,细想下还真有这种可能。
若是拿不出具体的证据,被国夫人反咬一口就麻烦了,更何况,子婴说的在理,国夫人是没有渠道知道军事动向的。
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