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开口，偷听的左寻陷入沉思。

是太直女，还是故意的？

他说权止生气了，让她哄哄，她直接来一句“你别生气”。

“想杀我？”权止终于开口说话。

程希要回答的时候，他半垂眼，不再看她，只要看着她的眼睛，就会看得出她在说谎。

“我上次说过的，枪走火。”

这是程希的答案，一字一句传入权止耳中。

他沉默片刻，嗯了一声，站起身，拿起桌面的酒精，“先消毒，再给你洗澡。”

程希：……

真得治。

他戴着手套，程希也就放心抓他手阻止，“我拒绝被消毒，也不接受你给我洗澡。”

权止语气不容拒绝，“你要我和你一起住，必须由我帮你洗。”

左寻这是跟他说什么了？怎么成她要和他一起住。

程希直接把酒精抢过来，“谁和你一起住，就得你亲自洗？”

“不是谁都可以和我一起住。”

“我谢谢你特殊对待我？”

“你听话，别闹。”权止说着摸摸她头，要把酒精拿回来。

程希把他另一只手的手套拽掉，飞快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给他的手狂喷酒精，“和我身体接触后，应该你消毒自己再去洗手，而不是消毒我洗干净再接触。”

权止蹙眉，盯着手，整个手湿漉漉都是酒精。

他好一会没动作，也不说话，程希随时准备情况不对就叫许厌。

权止转身去洗手，回来的时候两只手都没戴手套，其中被她握的手有些红，看着是搓的，“不是第一次我帮你洗，很难接受？”

程希毫不犹豫，“很难。”

这根本不是第几次的问题，他都没把她当人，给她洗澡毫无心理负担。

她是人，又不真是小猫小狗，被他当宠物对待还应该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