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提我娘,打量别人不知你的龌龊心思。一个寄人篱下打秋风的穷亲戚,也敢来瞧我的笑话,出门前没照照镜子?就你也配!”
“怼她怼她!”
一万兴头盛起,仿佛前头有根逗猫棒般跳来蹦去。
乔珍珍却抿着嘴摇了摇头。
咄咄逼人很容易留下话柄,看似占了嘴上便宜,到最后却总是言语犀利强硬的一方吃亏,还会被人说嘴是泼妇。
这大概也是后来会越来越流行绿茶和白莲的原因。
阴阳怪气让对方吃下闷亏才是正理。
在莫太太面前,胡玉娇的形象一定是寄人篱下的柔弱小可怜,时常被骄盈幼女言语欺辱。
听闻莫玉莹的恶言恶语,胡玉娇粉面拉了一瞬,眸中闪过怨毒。
但很快恢复正常,几乎没叫人发现,嘴角依然弯着可亲的弧度。
跟着她的小丫头有眼色的在房内寻着个秀墩搬来。
她款款而坐,与莫玉莹保持一定距离。
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女,竟已有了些许风情。
但以乔珍珍现代人的眼光来看,矫揉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孙妈妈见赶不走人,只好一边安抚莫玉莹,一边让春香去催夏香的熬药进度。
“表姐这样说我,实是诛心之言。”胡玉娇装模作样的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天地可鉴,我真真是才听了信儿就赶来祝贺,谁知被表姐一顿排揎,咱们血脉至亲,说什么穷亲戚,可太伤妹妹的心了。而且,我能有什么龌龊心思?”
莫玉莹冷笑:“难道你不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瞧瞧你这满头的钗环,哪一样不是来我家揩的油。”
“那都是姨母慈悲心肠,不忍见我与表姐落差太大。”
莫玉莹顿觉胸口发闷,头更晕痛,咬牙切齿道:
“你就是利用我娘的心善!你这偷盗惯的贱人最是会装,就该抓你进顺天府做大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