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么不走正门?”乔珍珍问。
谢千重捋捋有些凌乱的胡须,“前院人太多。”
乔珍珍了然,他如果大摇大摆从正门进,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与宋红姑道:“红姑姑,我先与师父离开一会。”
宋红姑“嗯”了一声,没有问任何问题。她只是被莫大人请来教授女儿武艺和保护她的安全,至于其他事,譬如一个阁老千金,为何会拜个道人为师,这师父又好似一副要避人耳目的模样,都与她无关。
只是无为子这道号,似有几分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
正院书房。
乔珍珍歉疚道:“委屈师父了,这明明是您的院子,如今却连正门都不能走。”
“这算什么,老道声名在外,为了躲人,跳墙而走乃常有的事。”谢千重不在意的摆手,他往院子里看了眼,“你父亲给你请的武师傅,武艺不错,旁边那两个丫鬟就差点,不过年纪还小。”上下打量了乔珍珍的穿着,“怎么,你光有人保护还不成,怎么自己还得学?”
听谢千重这口吻,功夫显然还在宋红姑之上,而且刚才看他对战三人,就算她不懂武功,也看得出完全是游刃有余。
“还不是因着我未来夫家,他家以武立家,从前在军中颇有威望,家里的从人多少都会些武艺。旁人会武是旁人的本事,若被人支开,我落了单,搞不好两个粗使婆子就能将我制服。”
谢千重一副“你说的有理”的表情,“早知如此,师父教你便是,何须要请旁人。”
他原想,身份如此高贵的丫头,愿意跟他学医已是不易,学武,那是想都不敢想,又非武将家的丫头,谁知她竟自己要求。
乔珍珍笑道:“若早知师父武功高强,我又何须劳动旁人。只是这事定的早,两月前我父亲便让人往峨眉去了信,而且红姑姑来,也有好处,她的聘期为三年,未来我出嫁,她能护我在国公府站稳脚跟。”
以理服人的前提是有实力支撑,毕竟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你说的也有理,她是女子,到底比老道行事方便。”谢千重道,“丫头,学武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可有的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