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是太子,她还是很好脾气的回答了,“我还没有决定。”
她本身对给人看病兴趣不大,她当初学医的目的,只是想调理自己的健康罢了,但如今成了神医唯一传人,压力着实不小,学了一身本领而不当济世救人的大夫,多少说不过去。
谢千重倒没给她压力,他只是想把一身本事找个人传下去。
至于她未来给不给人看病,谢千重并不在乎。
她从前以为能被称为神医的人,必定是那种心怀天下以救人为己任的人,可相处那么久,师父的性子她多少摸到些,不管是治病救人,还是下毒整人,他都是依着自己的性子行事。
主打就是一个我逍遥,我乐意。
“若打出你谢神医弟子的身份,倒是不愁没有病人。”
靠给人治病生存的大夫,才愁有没有病人,乔珍珍聘礼和嫁妆加在一起,就她平日的的消费水平,过几辈子都够了。
“虽说可以,但没必要。”乔珍珍说,“而且一开始就是师父建议我别对外透露神医弟子的身份,太子还请你回去之后要给我保密。”
“这是自然。”楚琮笑道,“只是人多嘴杂,总会有被知晓的那一天。”
乔珍珍叹气,“谁说不是呢。”视线从药罐上移开,看了楚琮一眼,略带抱怨的口吻,“太子您实在太不小心了些。”
楚琮会意,若非是他有恙,她根本不会向外透露自己的身份。
如今他上山,再是小心,知晓她身份的人也会变多。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楚琮道:“我以后多注意些。”
“不过也不怪您,还是得怪害人的人,只有千日做贼,千日防贼哪里是那般容易。”乔珍珍深有体会,若非如此,她何必辛苦自己学一身本事,右脚凶狠地碾了碾地,低语,“别让我知道是谁!”
楚琮诧异她比自己这个中毒当事人都要气愤,但想了想她未来可能会面临的麻烦,有点理解。
至于他自己中毒,意外又不意外,内心并无多少波澜。
只是有种终于开始了的尘埃落定之感。
那至尊之位,多少人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