盺殃似以天地为布,火焰为墨,剑意为笔,剑气纵横间,心中傲意挥洒!
那恣意天地,潇洒凌然的姿态深深地烙印在了众人心中。直到他从天空落下,背后万里荷塘金莲花盛开,那一袭白衣从这幅天地画作中走来……
风灾已平,敖司遥等一众天人迎了上来,仰慕之色溢于言表,只是盺殃身上气息太过凛冽,只有敖司遥与老天官两人敢近身相待,红发少女与青色傩面看向断壁外的那一副天地山水荷塘画作,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契约已成,你等便离去吧。”
“谢过,走!”
十三位死神向着盺殃抱拳行礼,一一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回望大地,红发少女发现这些金银相间的火莲竟在缓缓下沉,莲花根须下的阴影泛起了涟漪……
见死神离去,剩下的天人们才松了一口气,遭遇她们可算是无妄之灾了。随即她们又都看向盺殃,眼中热切起来。
那气质,容颜,手段,挥剑的身姿给她们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只是天界等级森严,而盺殃身上高等天人气息太过强烈,她们不敢冒进,只有作为天帝巡游使的敖司遥有这个资格接近且同行。
尽管如此,她们流盼的眸也是偷偷瞄着,却总是看红了脸不敢多望。
“司遥再次感谢殃殿相助,敢问殃殿接下来欲要前往何处?”
看着自己的阴影逐渐将这火莲吞噬,盺殃现在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想了想他试探性地问道:“名居守,听过么?”
“名居守功绩斐然,自是听过。而且我等接下来巡游的地点恰好是名居守比那名居一族的驻地。”
还有这么巧的事?盺殃刚想问路来着,现在看来可以赶个趟了。
“方便不?我搭个顺风车,比那名居一族的长女与我熟识,本来我的目的地也是去她家的。”
“殃殿说话真是不拘一格,我听闻那比那名居一族的长女性格乖张,行为莽撞,让天帝大人头疼许久,想不到竟是殃殿熟识,看来传闻也不可尽信。”
小主,
搞半天比那名居天子的臭脾气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啊?
盺殃瞄了一眼与自己同行的敖司遥一眼,刚好对上那双海蓝色的眸,那敖司遥只是面色一红,并未将目光移开。
“传闻也没有什么错,只是我待人不看身份,性格,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罢了。”
“感谢殃殿教诲,司遥定铭记于心。”
这倒是有点言过了。盺殃本意也没有教育的意思,只是现在他的人设在此,也就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众人走了片刻,才发现掩埋在地,早已残破不堪的轿辇,也亏这座驾是特殊材料制作,花些时间损坏之处亦可修复。老天官指挥天女与部下天人维修期间,竟先抽空做了一座供盺殃与敖司遥休憩的凉亭。
这脑回路盺殃半天没反应过来,看着拿起战戟凉亭四角站立戒备的天人,盺殃也随她们去了。
敖司遥起身添了茶具,倒出的清茶碧绿如翠蒸腾着袅袅云霞,双手奉茶之际,眸光浮动。
“敢问殃殿,可听过天女羽衣的传说?”
“略有耳闻。”
“那殃殿……可愿收下我之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