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间店铺一下乱了套,今日大早,几个掌柜急急忙忙过来上报此事。
“根据当初签的合同,突然终止合作,需要赔付赔偿金的,那些商家难道不知道吗?”
老夫人的侄子姚达说道:“他们知道,赔偿金昨天就已经送过来了。”
“什么?”老夫人心下一震,这看来是有预谋的呀。
莫非是闻芷在搞鬼?可闻芷一个女人家,怎会有如此大的能耐?那些商家就这么给她面子?
沈继恒急得团团转,“别的都还好,就是与济春堂的合作万万断不得,咱们铺子里的药一多半都是从济春堂进的,几条进货的渠道也是由窦老板牵线打通的,一旦断货,商铺很快就会倒闭。”
他是沈继阳叔父的儿子,与沈继阳的另一个堂弟沈继峰这些年一直在铺子里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也不过是天天去应个卯而已,并不干实事,活儿都让闻芷干了。
沈继峰也道:“是啊,找新渠道需要人脉与时间,咱们根本等不起!”
老夫人登时面皮发绿,又急又气:“你们就不会去找那些商户的老板,将他们拉回来吗?到底是在铺子里干了这么多年,怎么如此不济事?”
“不是没去找过,但那些老板都不肯见我们呀!”沈继峰委屈地说道,“他们只认大嫂,往日与他们谈生意的也是大嫂,我们哪有跟他们谈的脸呢?”
老夫人哼道:“我还就不信了,他们只给闻芷面子?说到底还是你们诚意不够。”
姚达撇了撇嘴:“我们嘴皮子都磨破了,就差跪下相求,诚意还不够吗?姑母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谈谈。”
“我去谈了,还要你们做什么?”老夫人冷眼瞪他。
“你们跟着闻芷打理店铺这么多年了,进货的渠道居然一点也没掌握到手里?”
三人面露愧色,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