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瞄了眼神情阴鸷的沈继阳,犹豫片刻,快步往母亲身边走去。
“娘。”
席间立时一片哗然,原来这妇人才是孩子的娘?
如此说来,广陵侯夫人就是冤枉的了?
“郭嫂,”闻芷将目光投向沈继阳问,“你认得他吗?”
“民妇只半月前以及前天见过他两回,并不知他是广陵侯,”郭嫂眉眼低垂,忐忑不安地说道,继而将沈继阳的心腹给的一包银子,搁在桌上,“若是知道,民妇怎么也不敢答应干这事儿的,这里是五十两银子,原封未动,还给侯爷。”
沈继阳望着那包银两,脑子里嗡嗡地响。
他居然被闻芷给算计了!可是闻芷怎知他与清音有孩子?又怎知他会给她设局,找人冒充她的私生子?
“行了,你带孩子回家去吧。”闻芷摆了摆手,命常乐送他们母子出去。
随后扶了扶鬓边的簪花,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出了这样一场闹剧,酒宴自是再进行不下去,宾客们纷纷告辞。
沈继明心中颇不爽快,冷哼道:“好好的一场生日宴,就这么被糟蹋了,怎么我就这般不走运?”
沈继阳知他是在为之前的事借题发挥,因此并未搭理,带着谢清音与沈丰去了内院暂做安顿。
“这次咱们沈家的脸可是丢大了,往后出去都得低着头走路,不然让人认出来还不被笑话死?”
陪老夫人回慎心堂时,沈继明黑着脸咕咕哝哝了一路。
老夫人回至屋里坐下,眉宇间尽是倦色与怨愤,攥拳往炕几上锤了一把,骂道:“今日之事闻芷定是预谋已久,她就巴不得继阳身败名裂,沈家颜面扫地呢,再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竟如此绝情。”
沈继愉恨恨地道:“闻芷这样害咱们,着实歹毒,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
谢清音给沈丰看过脉,确定只是服用了些安神的药,很快就会醒来,方才安下心。
静静地在床边守了一会儿,来到外间坐下。
“既然丰儿的身份已经暴露,那就让他留在侯府吧,横竖不久你也要嫁过来了。”沈继阳给她斟了盏茶,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