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泸身有重伤,经不起折腾,高敬元便命人抬进后面厢房安顿,杨氏与闻芷陪护在身边。
因沈继阳并不在侯府,差役只得找到刑部去拿人,然而等他们赶去,沈继阳也已不在刑部,于是又辗转去往南衙禁军营。
耗了几个时辰,直到午时已过,才将人带到衙门。
“广陵侯,闻泸可是你伤的?”
高敬元坐在堂上问话,沈继阳立在下方,阴沉沉地盯着站在对面的闻芷,好似没有听见,半晌没做反应。
“我在问你话!”
当年沈继阳从京府调至刑部,是高敬元提拔和举荐的,初入官场时,沈继阳也没少受他的点拨,因此他可算是沈继阳的恩师,虽然如今沈继阳的官职已高过了他,他却并没像旁人那样,把他当长官看待。
沈继阳回过神,朝上拱了拱手:“回大人,是我伤的。”
高敬元皱眉又问:“好好的为什么把人打伤?”
此言一出口,倒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因为闻泸教唆我二弟借债赌博,害得他染上赌瘾,导致沈家欠下数万银子,不得不变卖家产还债,我找过去与他对峙,他还言辞挑衅,我一时气不过,便动了手。”
“糊涂!”
高敬元忍不住骂了一句,因还在堂上,到底将余下的话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