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员外见到杨氏的脸,后退两步,酒意全醒。
当下命人打了盆冷水,把她泼醒。
“怎么会是你?我的新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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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头脑昏昏,比他还糊涂,只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
罗员外火冒三丈,一脚把她踹开,大步出门,来到闻宅,找闻泸算账。
闻泸得知今日与罗员外拜堂的是杨氏,还进了新房,也怒不可遏,两人你质问我,我质问你,三言两语说不通,便打了起来,闹得不可开交。
而闻泸身上重伤未愈,又哪里经得住打?没几下就被罗员外摁倒在地,几拳捶吐了血,还打掉两颗门牙。
罗员外打红了眼,搬起一块石头,往闻泸腿上砸去。
“啊!”闻泸翻出白眼,疼得晕了过去。
左邻右舍听到动静,都涌过来看热闹,一场婚事彻底变成了笑柄。
谢清音听闻此事,挑眉道:“闻芷果真胆大包天,临出嫁时偷换新娘的事都干得出来,换的还是自己的嫂子,也不怕闻泸找她算账。”
丫鬟笑道:“听说罗员外把闻泸打了个半死,还声称要去官府告他呢。”
“官府哪管这种事?何况是他抢了别人的妻子,他又不占理。”谢清音抿了口茶,素手轻扣梨木桌面。
“不过,难得他有这样的决心,我也该帮帮他才是。”
翌日,谢清音乘了车来到罗府,要见罗员外。
门房小厮通报进去,半日才回来道:“老爷说了,今日不见客。”
“小小一个员外,还敢在我面前摆架子。”谢清音心中窝火。
本是不打算暴露身份的,把该说的话说完就走,此时却也顾不得许多了,“去告诉他,昭云县主登门,叫他出来接驾。”
小厮虽不知昭云县主是谁,但也没敢怠慢,赶紧跑了进去。
没多久,罗员外匆忙出来,将谢清音迎了进去。
“员外可知那闻芷为什么敢这样戏弄你么?因为她另攀了高枝,有人撑腰。”
“高枝?”罗员外惊疑不定,抬眸看过去,“谁?”
谢清音笑回:“高敬元高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