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宣王是出了名的手狠,说不定真会弄死她。
这次就再饶闻芷一回,要收拾她,往后还有的是机会。
翌日,谢清音约沈继阳在老地方见面,依偎在他怀里,大吐了好一番苦水,哭得两眼红肿,好不可怜。
“我终究不擅勾心斗角,不像闻芷深谙此道,落败是注定的,我认输了。”
沈继阳劝慰道:“闻芷那般奸猾,连我也吃过亏的,你自然不是对手,别的都无妨,人没事就好,往后少在这些旁门左道上下功夫,还是发挥自己所长,建立功业为要,以你的本事,用不了两年,就能把失去的都挣回来。”
“你所言有理。”谢清音点点头,被他安慰得还算受用。
闻芷比她善用心计,这方面她确实不如,她认了,但在正业上,闻芷却不如她,她好歹也是太医院的长官,管着几百号下属呢。
然而沈继阳的话还没完:“不过你这次也着实莽撞,为了出口气,把封号给丢了,还得罪了皇后与高家,太不划算。”
说实话,他有些失望。
他原以为清音是再纯洁良善不过的人,不屑于使这种下作手段,没想到如今也……想是与闻芷打交道久了,近墨者黑的缘故。
谢清音坐起身,怒视过去,“你是在责怪我吗?我这口气还不是为你出的?又不是为我自己。”
“我没责怪之意,”沈继阳柔声安抚道,“你别误会。”
最好是没有……
谢清音注视着他,神色稍缓,半天没再言语。
傍晚回到沪阳王府,谢清音心里堵得慌,晚膳也没用,便早早洗漱了,回房歇息。
二更天时,丫鬟匆忙进来禀报:“小姐,宫里来人,说是婉嫔娘娘不舒服,请您立刻去一趟。”
“什么?”
谢清音急忙起来穿衣,紧赶慢赶地往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