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闲着无事,过来看看你……的伤。”
谢迟将茶杯搁在床头的矮柜上,扶她坐起,取来一只引枕,给她垫着后腰。
闻芷垂下眼眸,带着气性道:“我一介民女,怎么敢劳动王爷大驾?您还是请回吧。”
“你不是要留在京城吗?来北疆做什么?”谢迟非但不走,还坐了下来,一副没听见她下逐客令的样子。
冷眸中含着丝戏谑,又问:“跟襄王已经拜过堂了?”
闻芷微微鼓起腮,瞪视过去道:“我想来就来了,我的事还用跟你交代?”
“那当然不用,”谢迟轻哂,“我怎么敢过问你的事呢?不过是觉得奇怪罢了。”
“横竖与你无关,”闻芷把头扭向另一边,又要赶人,“你走吧。”
常喜自厨房端了药来,在门口迟疑片刻,缓步入内。
行至床前,又有些无措。
“给我。”谢迟伸手去接。
常喜看了眼自家小姐,纠结须臾,还是递了过去,赶紧闪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闻芷斜眼瞄向床边,见谢迟用瓷勺搅了搅碗里的药汁,舀起一勺递来道:“不太烫,可以喝了。”
常喜那个可恶的丫头,擅自把人放进来也就算了,还敢把药给他?
“我自己来。”闻芷劈手就去夺碗。
被谢迟避开,张口教训道:“你自己是大夫,难道不知受了伤不能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