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陈明月倒纵容得很。

谢迟又道:“陈明月确实有个女儿,但不是我的,是当年与她私奔,花言巧语将她拐出盛京的那个浪荡子的。”

那浪荡子是寿王的小儿子,如今已外放去了南方戍边,陈明月那时年纪小,对方又是情场老手,几句甜言蜜语就被哄得团团转,跟人跑了。

跑了不到半年,怀上身孕,便遭抛弃,回到盛京后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履行婚约嫁到长宣王府,但那时谢迟早已知道了。

退婚也正是因为此事,不过看在恩师明远伯的情面上,谢迟这些年才守口如瓶,没把这个丑闻说出去。

闻芷从震惊中慢慢缓过神,一边喝药一边问道:“明远伯没有去陛下那里为女儿讨个公道?”

“去了,但寿王父子不认,他也没辙。”谢迟淡淡地讲述着,毫无情绪波动,倒像是在讲一件与自己没有干系的事。

“怕是还有陛下护短的缘故吧。”闻芷嘴里呢喃道,对明远伯深表同情。

皇帝只要有心主持公道,寿王父子岂敢不认?

谢迟点了点头,一时没言语。

其实他很庆幸陈明月当年走了,如此他才有正当理由退婚。

只是他没想到这几年陈明月会缠着他不放,甚至幻想孩子是他的,私下去跟人说。

若非他严令警告过陈明月,现在多半全天下人都以为他跟陈明月有个女儿了。

闻芷瞟了谢迟一眼,有点尴尬,便转移话题,故作正经地问:“王爷纡尊降贵驾临这种小地方,想必是来这里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