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汐只好跟上,嘴里抱怨道:“本该是他们来拜见母亲,现在弄得好像母亲去拜见他们似的了。”
宋氏笑道:“他们在你父亲那里呢,一时半会儿可能过不来,再说了,你能指望你大姐姐教出来的弟妹有什么礼数?”
“那倒也是。”闻汐撇嘴,“父亲现在指不定怎么生气呢,有大姐姐一个就够他头疼了,现在又来两个。”
早知如此就该早点过去看笑话。
然而母女两个来到长定侯居住的院子,踱步进屋,见到的却是两个孩子正陪着长定侯喝茶聊天的父慈子孝和谐场面,而闻芷这会儿并不在。
“难为你小小年纪就写得这样一手好字,”两个小厮手里举着字画,给长定侯细细地赏看,“这幅北疆山河图画得更妙,不知师从哪位先生?”
闻沅笑回:“倒没有从师,不过是我自个儿去了这些地方,觉得景色好,就画起来玩儿的,想起父亲您没去过北疆,便拿来给您看看。”
她对父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但到底是挂念的,此时的开心也是真的,但闻淮不同,他与闻芷一样,对这个父亲没有任何印象,感情也淡薄,若不是闻芷让他回来,他都打算一直就待在北疆了,因此脸上堆起来的笑并无几分真。
“回来得匆忙,孩儿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孝敬父亲,只有这里去年猎得的一块狐皮,还望父亲笑纳。”
长定侯接过纯白的狐皮,抚了抚,颔首道:“这可是好东西,你说是你自己猎的?”
说着,又看向他那尚还显瘦小的身板,颇为惊喜。
闻淮拍拍胸脯道:“是啊!我去年还猎了一只熊和两只貂,熊皮做成衣裳,给我娘了,貂皮给了两个姐姐。”
“看来你还有点本事,”长定侯惊喜得很,闻淮被养得这么好,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过几日等为父得闲了,可要试试你的武艺。”
“好!”闻淮一口答应着,坐了回去。
门口宋氏与闻汐见此情景,心下都感诧异。
这两姐弟怎么跟杨氏描述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