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是怕冷。”
朱标淡淡回答道。“但出来一趟,要是把手指冻僵了或者把皮肤冻破,回去之后婉婉要心疼的。”
老朱气息一滞,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换作其他儿子敢说脂粉气如此重的话,他早就一马鞭过去,教他做人了!
可面对朱标,他还真没什么话说。
朱标年少之时,也随老朱征战,不是没上阵杀过人。
可自从大病一场后,便变得越发惜命了。
老朱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尬笑几声。
父子二人并排骑马前行。
疙瘩,疙瘩!
马蹄声在官道上响彻入耳。
距离进山的路上还有一截,众人要到前方驿站中休息,约莫晌午时分才能进山。就在驿站之外。
寒风之中。
静静立着两道销售的身影,看着前方浩大的皇家猎队到来时。
这两道身影中,较为年轻的一道忍不住颤抖起来,“爹...”
他转头向身旁的男子望了一眼。
身旁的蓝玉今天穿的最朴素不过,他甚至着了一身当初义军穿的战袍,战袍上有洗不干净的血迹,有被刀剑、箭矢划烂的缺口,又重新缝补好。
简直全然不像个国公模样。
但老朱远远骑马到来看见,站在驿站门口,背后背着铁胎弓,手中拿着长枪的蓝玉,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用马鞭指着他,“蓝玉,你今天为何如此打扮?”
“启禀陛下!殿下!”
蓝玉缓缓上前,笑着为老朱牵马,到驿站前的拴马桩上,将御马拴住。
又对身旁的蓝春呵斥一声,“逆子,跪下!”
蓝春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被自家父亲按在了地上。
老朱踏着蓝春的脊背,一步从马上下来,凝眸看向蓝玉,半晌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在寒风中哆嗦着缩了缩手,颤颤半晌道,“有日子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