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睛不知道以前正不正常,但现在肯定不正常,我感觉他应该和谢起榕待在一块儿,没准能成为朋友,谢起榕是东北的,红眼睛是潮汕的。
一南一北,卧龙雏凤。
“怎么样?是不是脚指头不冷了?”我问。
红眼睛兜着裤子站起来,向我伸过来一只右手,还说了两句话。
我听不懂他们方言,便问小米他刚才说什么。
小米脸色古怪的说:“峰哥,他想和你握握手。”
我看他那手又黑又亮,指甲缝里好像还有黄颜色的东西,当即摇头说握手就不必了,你问问他是不是姓黄。
小米点点头,帮我用饶平话问了。
红眼睛听后不断挠头,随后说了两句。
小米翻译道:“他说他忘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他只记得和好几个人一起来这里的,他的朋友们不知道去哪了,他留在这里想要找到他们。”
又问了几个其他问题,都没有得到确切答案,我听的一阵头大,最后我又问那晚他从甬道里拖出去的那个人在哪,这总该知道吧。
小米帮我问过后,红眼睛拍拍手转头就走,那意思是要带我们过去。
我和豆芽仔小米跟着他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离我们营地有两公里左右,是一个沙坑,是徒手挖出来的。
沙坑底部有块破木头板子,木头板子上放着那床银川中学的被褥,看来他前两天就住在这沙坑里。
没看到放狗咬我的人,我说人呢,人在哪?
红眼睛不紧不慢跳下沙坑,他坐在木头板上用被子裹住自己,伸手指了指角落某处。
我一看。
角落里有一个人的脑袋露在地面上,脖子以前全埋在了沙子里,满脸是血,正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卧槽!”
豆芽仔惊道:“他怎么把这人活埋了!”
跳下沙坑,豆芽仔看过后又惊呼道:“还有气儿,没死!”
我说快把这人弄醒,我还有问题要问。
豆芽仔点点头,啪的扇了这人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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