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帝刚从恐惧中缓过神来。
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紧接着,白明微便再度开口:“有的人就是这样的,平日人模人样,实则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太子殿下以谦和温润出了名,但是陛下您看看,他温润谦和的外表下,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平日乖巧的儿子,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身为父亲,您不觉得可怕么?”
说到这里,白明微便不再开口。
刘昱连忙表忠心:“父皇,白明微的话决计不能信!这女人居心叵测,蓄意中伤儿子!请父皇明鉴!”
萧重渊慢条斯理地开口:“刘泓,难道你没有发现一个问题么?跪在你面前的人,都知道你不喜镇北大将军。”
“所以只要他们中伤镇北大将军,你就会信,就会把他们的罪过一笔勾销,反而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弄死镇北大将军。”
元贞帝被戳中心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的脸涨成猪肝色,通红的。
秦丰业准备开口辩解,外边却显出一道身影。
那名虚弱的女子,正被韩公公扶着,走进这殿内。
元贞帝第一个见到她,自然是怔住了。
刘昱和秦丰业也怔住了!
竟是醒过来的蒹葭。
她脸色很难看,却更叫她添了几分病态美。
只是这时,元贞帝根本没心思欣赏这份美丽。
而是惊异于她为什么还活着。
蒹葭盈盈下跪:“陛下,民女有几句话,想要同您私底下说。”
秦丰业冷笑连连:“卑贱之躯,必定存有肮脏心思,私底下与陛下说?怕是包藏祸心,想要对陛下动手!”
萧重渊开口:“若是西楚想要对刘泓动手,需要用得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女子?你当本王是摆设么?”
因为扶着蒹葭的是太后身边的韩公公。
韩公公来,也就是等于太后出面。
元贞帝也不觉得蒹葭有机会动手。
见元贞帝面色松动,刘昱连忙开口:“父皇,蒹葭姑娘有什么话不能当众说?非要私底下与您说。”
“必定是揣着什么阴谋诡计,还请父皇一定不要答应,免得她心怀不轨。”
萧重渊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东陵皇帝是个谨慎的人,不敢私底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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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帝可受不了别人说他是胆小鬼这种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