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也随之落在院子里。
但见四个孩子,最小的小烧饼刚满三岁,传义也才四岁多。
策荣则即将五岁,而最大的玉衡,也刚七岁。
几人都是孩子。
但自从一连串的变故发生后,传义身上从未再见孩子气,玉衡隐忍血海深仇,早已把孩子心性丢了。
便是策荣,也因父母的事,以极快的速度成长。
这些孩子,个个都只有萝卜头那么大。
却个个都算不得正常的孩子。
那被二婶不看好的小烧饼,有着一双懵懂而清澈眼眸的孩子,却能用他的纯真,把另外三个孩子该有的一面勾出来。
脏污的泥巴,大人非不得已绝对不会碰的泥巴。
在他们眼里,仿佛就是乐趣无穷的东西。
他们任泥巴沾手、沾身、沾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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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的笑容,却比落在池子里的阳光还要灿烂。
一阵秋风拂过,带来他们的阵阵欢声笑语。
白明微静静地看着,竟有些痴了。
过了许久,她才问道:“怎么回事呀?”
不等沈氏开口,二婶压低声音说道:“原本是小烧饼不习惯陌生的地方,又哭又闹,谁哄都不好使。”
“你大嫂没办法,只好和公孙先生告假,让三个孩子带着小烧饼一起玩。”
“结果几人才和小烧饼在一起没多久,先是不情不愿地配合着小烧饼幼稚的游戏,紧接着便是你看到的情形了。”
沈氏接过话茬:“明微,是不是很难以置信?从白府变故发生后,我逼着小传义领着一家老小去正阳门口请征开始,我已经没见过小传义孩子气的一面了。”
白明微的声音有些许沙哑:“我也没见过,许久许久没见了,久得就像是传义从幼稚变得沉稳所需要的年月那样长。”
二婶禁不住叹息:“这小烧饼,看着傻傻笨笨的,胆子还小,比起我们家里这几个孩子,真的是半点长处都拿不出来。”
“然而他就像那小猫小狗,没有聪明的脑袋,不会说动听的语言,但只用那湿漉漉黑黝黝的眼睛看着你,你的心就会被他俘虏。”
“他呀,能勾起别人的保护欲,也能唤醒一个人心底最真实干净的一面,叫人不由自主顿生怜惜之情。”
白明微问:“这么说,二婶觉得小烧饼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