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忍冬真的是护国大将军裴铮之后,那么面对这样一个丫头,够重渊头疼了。
打不得,骂不得,因为对其先人有愧。
甩不掉,丢不了,就像一块狗皮膏药那么粘着,不会造成多大影响,但总归是膈应的。
不过她也明白了第四个疑惑——确认了施针的真假。
事关重渊,此事还得谨慎处理。
沉默片刻,白明微开口:“忍冬姑娘,我想你误会了。首先,我不至于在你一个小姑娘面前摆架子。”
“其次,即便你口中的人真的是我的军师,我也对你的要求无能为力,因为我不会干涉下属的婚丧嫁娶。”
说到这,白明微笑意更深:“忍冬姑娘若想要个交代,只怕是要亲自去向他要。”
忍冬眯起眼睛:“原来他是一厢情愿啊……亏得他为你守身如玉,都病成那样了,依旧坚持不让其他女子碰他。”
“还说什么他不习惯被除了他妻子之外的女子触碰。要不是刺客来袭,只怕我连施针的机会都没有。”
“我对你这般挑衅,你都无动于衷。他为你如此,你却只当他是个外人,你真狠心,而他也真是可怜。”
面对忍冬的挑衅,白明微依旧不为所动。
忍冬再张牙舞爪,在她面前也只是只发了狂的小虫子。
她还不至于和忍冬生气。
更重要的是,她相信重渊的分寸以及判断,除非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否则外人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
但她也不能容忍这小姑娘几次三番地放肆。
于是她毫不留情地戳破忍冬:“你不必白费心思了,你怎么想的,我心里有数,无非就是悲伤父亲的离世,以及对将来的困惑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