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柳公,我们梅山百姓,都希望您能继续当这个县老爷啊……”
看着面前的百姓们,柳长卿也动容了,“好了好了,乡亲们快快请起,我走之后,下一任县令,必然是公正廉洁的好官……”
“柳公啊……”百姓依旧不舍。
从中可见,柳长卿到了梅山之后,多有为民请命,刚正不阿,以致百姓称颂。
与之相反的,则就是绥阳郡守了,得知这个消息,后者那是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喜形于色,连连说道:“走了好,走了好啊,这个柳长卿,留在梅山,那就是个茅坑里的石头!”
他的心态,其实是可以理解的,柳长卿之前可是丞相长史,当朝重臣,一朝被贬,虽是绥阳下辖县令,可名望身份、以及地位都还摆在那里呢,有时候,绥阳郡守面对他,是多有不自在的。
更何况,柳长卿此人是有些不近人情的,说话行事,不懂迂回,在官场上,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人们几乎都不怎么待见他。
就比如,绥阳郡守虽然是其上官,可有时候因公务一起,都生怕被柳长卿抓住了什么小辫子,这能有好脸色吗。
其郡丞闻言,更是说道:“是啊,他不走,整个绥阳,都不舒服,记得上一次,大家聚在一起,请他赴宴,却说我们铺张浪费,一顿酒喝掉了多少银子诸如此类,这什么人嘛,区区一个县令,完全不识好歹!”
“行了行了,反正他现在也走了,咱们也落得清净。”绥阳郡守心情确实是舒畅了不少。
又过几日,柳长卿回都,于王宫书房,面见萧远。
等他跪地施礼后,萧远笑呵呵的看着他道:“柳卿啊,梅山还好吗,你受委屈了。”
听到这话,柳长卿立马说道:“臣,并无委屈,梅山,一切都好。”
别的官员被贬,官复原职,保准激动颤声,甚者痛哭流涕,他可倒好。
萧远不由怪异的横了他一眼,步入正题道:“此次大灾,国家虽全力赈济,但其中难免有贪污舞弊者,伤及社稷,虐及民众,这次召你回都,也正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