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俭看着越说越上头的几个人,轻声提醒道:“为了保密起见,陛下他们最好来王府看沙盘。”
李靖不再望天,看向唐俭的眼神有一些些小幽怨,话被你说了,某说什么?转过头看向李元婴,发现他竟然打了个哈欠,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忍着笑说道:“孙公可以和我们一起搭岭南的沙盘,而且岭南道人口不多,想要大面积种植草药,还要等上些时日。”
如此一来西域、吐谷浑、吐蕃还有六诏的人,就不能简单地杀掉,需要俘虏过来,去开荒修路修水渠,管饱就行。
孙思邈朝李靖拱手一礼,笑道:“敢不从命?对于那里某只是简单转过一圈,不如卫国公理解的细致。”
找草药与行军打仗不一样,种草药也不能只选深山老林,还要考虑运输道路的问题。两相结合,找到最适合的地点,才会最大程度地利国利民。
“卫国公、孙公,我的意见是先发展苏州扬州,逐步向南推进。”司农卿李纬叉手一礼,轻声说道。贪多嚼不烂,还容易出乱子,比如前朝的某位炀帝,又想挖河又想打高句丽,结果……就是被结果了。
李靖和孙思邈相视一笑,说道:“李司农多虑了,我们只是畅想一下,不会搞乱节奏,就算某想弄乱,魏玄成也不会同意。”
这也是陛下一直容忍并重用魏玄成的原因,他的作用是给大家波冷水降温。虞伯施、高士廉、房玄龄,还有故去的杜克明,他们在政事上的谋略之深远,丝毫不逊色于某大战时候的冷静。
萧时文……严厉清正,不肯容人之短,只是四次罢相的表象,重要的是他总想着践覆车之余轨,袭亡国之遗风。出身决定眼界,同样决定行事风格。他的存在更像一把悬在头上的剑,提醒着大家,陛下随时可能让他回来。
李纬长长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若是都和滕王一样急切,某会崩溃掉的。”
“李司农,某还在这呢。”李元婴笑容灿烂地说道,白亮亮的牙齿闪着寒光。
李纬额头有汗珠滑落下来,忙拱手作揖求饶道:“王爷,某的意思不是说你不好,是某的承受力太弱,不堪重任。”
光顾着想新式水车带来的益处,忘了是在这位魔王的府上,悔之晚矣啊!
“只要你安排人去帮某寻找新的食材或者果子,某一定既往不咎。”李元婴微抬着下巴,笑道。“听说南边和西南均有连绵不绝的大山,山中多山珍。”
不能直接说想去神农架和云贵那头寻找,看看是否真的有小米辣,郁闷啊!
“这事某来安排。”李靖接过话头,笑道。“李司农派人过去也要找兵士帮忙,不然他们不说寸步难行,也是步履维艰,别说找东西,命都有可能扔在山里。”
司农寺的人,虽然在各州也有属吏,他们手头的事情很多,无法全力在山里寻找。兵士则完全不一样,可以训练之命行事,也可询问当地的向导,按图索骥,事半功倍。
李纬长揖一礼,十分感激地说道:“某多谢卫国公援手。”
滕王某真的不敢得罪啊,房刺史都已经那样了,还要安排种植果树的任务……最关键的是,陛下不但不拦着,还让房相下敕令,不得敷衍无为。
拍了下李纬的肩膀,李元婴笑道:“李司农种好白叠子、红萝卜与红柿子先,某不是难为人的人。”
“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