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意眼睁睁看着陆淮深,一手放在裤口袋,步伐随意带着几分慵懒,一步步朝她而来。
走的每一步,宛若都踩在她的心脏,令这颗心躁动的‘咚咚咚’狂烈跳动。
陆淮深走至林栀意的面前,手扶住林栀意的麦克风,目光仍旧锁定在林栀意。
“林栀意小姐,中考时在教育资源匮乏的小县城以超越市内同期重点初中百分三十的平均分,考取宁州市内重点高中,更是在今年,以宁州大学录取线最高的成绩入读宁州大学。
期间,因擅长绘画艺术,曾帮多加机构完成成品。”
“而今天,面对旁人无端的构陷,能够临危不乱,拿捏证据,完成自我保护并且将伤害她的人绳之以法,此智慧和勇气将值得歌颂。”
陆淮深声音低沉,很平稳的讲述林栀意从小县城走到今天的位子。
所有人都在说,她是许家的附属品。
她只是幸运,当年救了许夫人才有今天。
甚至于,因为当年救许夫人一事,都被人诟病成为是林栀意一开始就安排好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抹杀了林栀意这些年拼命读书,走到今天位子的努力和付出。
对于她的评价,只剩下,乡下来的,靠许家的,恬不知耻的乡巴佬。
可陆淮深,今日站在这样的场合,面对宁州城上上下下豪门圈子的所有人,重新介绍她。
林栀意心里带着说不清道不要明的情绪,满满当当宛若要溢满出来的酸楚、感动,还泛着令人贪恋的甜。
而在此时,陆淮深将麦克风从林栀意手里抽出。
他重新面对台下已经傻眼的众人:“经综上所诉,林栀意小姐不管是从个人能力,还是人品而言都是圈内名媛典范。至于许斯越……”
陆淮深扫了一眼许斯越,神色冷淡:“许斯越自小顽劣,性子幼稚,配不上这样的好姑娘,故而我在今天宣告。”
“许斯越与林栀意小姐的婚约取消,且日后永不结成婚约!”
陆淮深的每句话都带着极平稳的状态,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林栀意从刚才因为陆淮深的夸赞而感动,到如今更因为陆淮深说出这些话,而震惊。
在林栀意眼里,陆淮深是拥有好皮囊,与陆三爷极相似的外表,在圈内靠卖身生存,更因为此积累下许多人脉。
可此时他站在这里,却不像只是拥有人脉的样子。
此时的林栀意突然回过神来,想到她刚才被陆淮深代入场合,包括站在台上闹的这一出,没有人阻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