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二连三击败好几个挑战者之后,这家伙更兴奋了,还不断挥舞着双锤叫嚣:“还有谁,赶紧都上来,让大爷我打个尽兴!”
全场寂静,正当大家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时,一道娇喝声响起:“我来会会你。”
随后众人只见一道惊鸿白影闪过,台上顿时多了一抹倩影。
定睛一看,那不就是鎏绣阁阁主首徒,人称江湖第一美人的玉柳儿吗?
这还是池梨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第一美人,第一印象是:挺漂亮个小姐姐,再多看一眼。
玉柳儿人如其名,身姿如柳树般纤细优美,五官精致漂亮,但要说有仙人之姿,对于看管真正仙人的池梨来说还要差点,不过也确实是个很好看的人。
如果小梨还是原来那副黄毛丫头样,那确实比不过人家,输了不冤,不过如今在池梨灵力的长期滋养下,这副身体的容貌已经张开了,模样半点不逊色于玉柳儿,甚至还要更显出尘绝艳几分。
有那注重容貌的人已经开始暗中比较玉柳儿与场中其他美女的容貌,最后得出结论,还是那位看着很陌生的,坐在公孙家位置上的姑娘要更好看一些。
池梨倒是没那么无聊,她不在乎他人的比较,只是在暗暗评估着玉柳儿与钟离傅的关系。
如果玉柳儿与钟离府的关系真的像传闻中那样好,已经差不多互定终身了,那她很难保证在她对付钟离傅的过程中,她不会跳出来碍事。
那她可能就得把玉柳儿也加入敌人名单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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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先看看。”这回反而是小梨劝着池梨暂且多观察一下再说。
如果说她以前还会觉得玉柳儿与钟离傅之间有什么,进而将人视为情敌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清醒过来的小梨反而看出玉柳儿看着钟离傅的目光不像她曾经看着钟离傅那样,简单而言,就是没有情意。
或许好感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还不到产生爱情的地步,而钟离傅看着玉柳儿的目光也是一片清明,并无什么深情存在,不过比之他看其他姑娘,到底还是要更温柔几分。
池梨估计,若中间不出意外,其实这两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玉柳儿不亏其鎏绣阁阁主首徒之名,在她一上台之后,就以白缎作兵器,将其挥舞得虎虎生风,凌厉地一顿猛攻,直接将壮汉打到垂头认输,赢得比试,获得新任擂主之位。
“好!”
“厉害啊!”
……
全场响起热烈掌声,都是对玉柳儿的喝彩。
比试规定,要么将对手打到认输,要么将对手打到毫无还手之力,必要时甚至可以击杀对手,即可赢得胜利。
简单粗暴的比试规则背后蕴含的是更加残忍血腥的弱肉强食,所以别以为一直顽抗不认输就能磨到对手放弃,真逼急了,人家干脆杀了你,都没处申冤去。
因为所有参与武林大会的人都是默认签了生死状的,比试场上刀剑无眼,偶尔发生点意外也正常,而武林大会也明确规定了,就算挑战者死在擂台上,死者家属与其背后势力都不准在事后寻仇,否则会受到严厉惩罚,也会被其它江湖同道所唾弃鄙视他们输不起。
如果真想报仇,他们也只能等到下一届武林大会,才能在台上对仇家提出挑战,光明正大地战胜对方,这还得建立在人家肯应战的基础上。
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一般人在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的对手后,就会干脆利落地选择认输,这样既保住了命,防止自己受更重的伤,也保持了风度,就算输了也能被人夸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输得起。
参与武林大会的人很多,一般全部挑战者轮完,都得花费上个好几天,所以为了保持体力,真正的高手们都不会在一开始就急吼吼地上台挑战。
池梨本也没有打算那么早上场的,可却耐不住他人点名挑战。
只见台上的玉柳儿在干掉壮汉之后,直接抬手一指,挑衅的目光直接落在池梨身上,甚至未免她装傻充愣,还直接扬声叫她:“公羊梨,你可敢应战?”
这是直接下战了,如果池梨不应战,虽说也符合规则,但难免会被人看不起。
池梨的目标是武林盟主,她自然不会干这种有损自己威严之事,既如此,都被人挑衅上门了,那就只能应战。
“看来我们的身份还是被何繁音给发现了。”一边在心底跟小梨感叹,一边起身。
众人甚至看不清池梨是如何动作的,只觉眼前一花,那原本坐在台下的身影就瞬间出现在台上,与玉柳儿面对面,脸上甚至还挂着笑。
什么时候?
玉柳儿被吓得瞳孔一缩,下意识想甩出白缎把人逼退,手还未抬起来,却觉手心一空,随后全身一紧,竟已经在她没能反应过来之前,被夺走白缎,给捆成了一只大号蚕蛹。
不管玉柳儿如何挣扎,都挣不脱蝉蛹的束缚,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池梨的目光里,憋屈认输。
“我输了。”
“承让。”在对手认输后,池梨就解开了她身上的白缎,并顺手把这抢来的武器给人还回去。
台下众人显然没反应过来台上极快的变化,当他们回神之际,擂主早已换人,且那人还是所有人都从未听说过的一号人物。
“她是谁?”这是台下各种窃窃私语里最常被提到的三个字,可互相问了一圈,还是没什么人知道池梨的身份,就算问到了公孙家那边,也没能得到正面回答。
“她是谁?”
站在父亲身后的钟离傅看着台上那人有些许熟悉的面容,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以前是否见过对方,可那股熟悉感却始终挥之不去,让他极为在意。
“傅儿,你觉得,她是谁?”
听见背后儿子的呢喃声,钟离彧头也不回地沉声问道。
钟离傅再次仔细辨认,依旧想不起来,只能低头回答他爹:“父亲,我不知道。”
“认不出来就算了,你记住,等你对上她时,必须将她杀了。”钟离彧冷酷下令。
钟离傅闻言一愣,但也没问为什么,只是点头应答:“是,父亲。”
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遵守父亲的命令,不管这个命令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脑中似乎闪过一道娇小身影,但很快被抹去。
略低的头掩盖了钟离傅脸上的情绪,以至于连他亲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池梨一直暗中关注着钟离家的动向,自然不会错过他们父子间的谈话,只是距离较远,他们说话又小声,所以她不知道两人交流了什么,不过端看他们一直往自己这个方向看,想也知道他们所谈内容与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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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刚刚鎏绣阁阁主故意派玉柳儿把她逼上台试探她起,池梨就意识到她的身份应该已经暴露了,而何繁音能知道的事,没道理钟离彧这个老狐狸查不到,因此他会想办法对付自己也很正常。
对此池梨并不感到惊慌,实际上她今日既然故意不化妆,不做遮掩出门,不就是为了将这张脸暴露出来吗?
就算再怎么变,池梨就是池梨,她的身体不变,脸也还是那张脸,只要对方有心,靠着对她的那点熟悉,再大胆猜想一下,也并非认不出来。
而她,也会光明正大地以池家孤女的身份,在这场武林大会中,为他们池家满门报仇。
就算已经下了对池梨的死令,狡猾的钟离彧也没有立马让他儿子下场,而是先等着去他人轮番上阵,把池梨狠狠消耗一番再说。
然而,无论上去多少人,基本上都被池梨一招解决,稍微厉害些的也就两招,如此下来,不仅看不出池梨的深浅,也让人没法估算她究竟被消耗到什么程度。
眼看着越打,挑战者越少,许多人都真情实意地拜服在池梨的实力下,觉得他们若是拥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武林盟主,也不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