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哥,若是有生意的事要忙,兄弟我等等你也无妨。”汪轶鸣又面带笑容的望向李俊;
“岂敢,岂敢,小民岂敢叨扰大人与李少东家叙旧?小民这边已经完事,这就告辞了。”那王管事见此,也是颇有眼色的忙抢在李俊前面便先开口告辞。
“呵呵…兄弟无需多虑,该办的事都办好了,怎好叫你多等;再有什么事,有陈掌柜在即可。”
说罢,李俊笑呵呵的对那王管事拱了拱手,道:“王管事,那就由陈掌柜代在下送送你了。”
“哈哈…李少东家客气了;大人、李少东家、李少夫人,在下告辞了。”说罢便朝三人行了一礼,就随陈鸣一同退出了广源典当。
“贤弟请,雅间里咱们叙谈。”李俊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
“好,俊哥请。”汪轶鸣笑了笑,又回头看了眼那姓王的管事背影,便随李俊带着李山向雅间走去。
“俊哥,那王管事家做什么生意的?什么来历?”
“哦,你说他啊;他是山西王家的一个管事,做的生意可就多了。”李俊淡淡的说道,又让李茂氏吩咐人准备茶水。
“山西王家?哪个王家?王登库?还是王大宇?”
“呵呵…贤弟也识得这两家?”
“有所耳闻,听说罢了;俊哥家不是属于徽商的嘛,怎么会于这山西晋商有生意往来?”
“呵呵…原本是没有的,贤弟也知我们徽商原本是不与晋商往来的;都是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奈何我家做着这辽货的买卖,自辽东战事糜烂,货源也是不稳,直至现在几近断绝;而这晋商却不知有何渠道,辽货货源却似没有什么影响,一来二去这便有了接触;如今晋商的买卖可是越做越大,他们大量收购粮食、食盐、茶叶等物品;如此就和我们徽商有了更多的往来;我这边除了能从晋商处进到一些辽货外,就是帮着他们出手些古玩、字画和瓷器罢了。今日来的这个便是王登库家负责送货来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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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原来如此。”汪轶鸣心中腹诽了一阵,便点点头答应道。那些晋商,尤其是那包括王家在内的所谓八大家是何来历,汪轶鸣可是心中了然,一帮没有廉耻的民族败类奸商,最早先是蒙古鞑子,之后又是后金鞑子,他们向鞑虏不断走私倒卖粮食、食盐、铁器等物资,甚至出卖大明的军情,以及作为带路党引鞑子多次洗劫关内,来谋求暴利。要不是他们,在这小冰河时期,恐怕鞑子早就被灭了,哪有日后满清入主中原的机会。找个机会,一定要将这帮败类全部拔掉,消灭干净。
“呵呵…说来也巧,”李俊突然想起什么,说道:“贤弟,之前让为兄准备的东西,今日可是从晋商手中收了不少;他们急于出手,为兄不赚贤弟银子,就成本价给贤弟,随便帮着选些好的。”
“哈哈…那我可要多谢俊哥了;更巧的是,兄弟我今日又给哥哥你送来些琉璃瓶,数量不多,也就七十多个,还在门外马车上让两个兄弟看着呢。”
“啊,太好了,贤弟,你可是帮我大忙了;前些日子那些还未给兄弟结银子,今天兄弟又送来如此之多。你是不知道,贤弟,你那些琉璃瓶,在山海关那里,愚兄到手还没捂热,就被抢收一空。”
李俊的脸上不由冒出兴奋之色,“不行,兄弟稍坐,愚兄现在便亲自去验货。”
“哈哈,好,兄长自便,我在此等候;我让李小旗与你同去,也好让我那两个守着的兄弟把货交接了,也进来喝杯茶歇歇。”
“行,俺这便陪李少东家去。”李山也是自觉的起身准备带着李俊前去取货。
片刻,黄峰楼和雷虎便随一名伙计也来到雅间,二人坐定,品起茶来。
“百户大人,您是不是很缺钱?”
黄峰楼放下茶盏,有些局促的问道;
“怎会有此一问?”
“大人,来此京城,第一日就讲所有的好酒送了指挥使大人,待了这些许日子了,走又不让走,封赏也没下来,我猜定是大人缺钱运作了。”黄峰楼一脸坚定的望着汪轶鸣,一旁的雷虎也跟着附和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