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段突出防卫的海墙防卫交叉处自是海门,可供大型战船驶入水城;但,驶入的同时却全程暴露在两侧海墙和炮台居高临下的监视和火力覆盖中;
总体来说,此地对海防是十分的重视,但相比于此,陆防就差上的不是一星半点了;吴桥兵变时,叛军就是从其南面的振扬门攻入水城的。
可现在从南陆路攻取水城的事汪轶鸣是顾不上的,这是朱大典,金国奇和高起潜负责的事;
汪轶鸣的目的可是来毁船的。
叛军此次准备的水师战船和其他的海船定是极多,除了在海门和海墙里的水师水寨中,东段防波堤的一侧岸滩处也停靠了不少。
海门里的战船无法并列驶出,这也是因出于海防的需要,进出只能一条船一条船的来。
当然,停在防波堤附近的只是一小半,大多数还是停在水城里面的;这也存在一个隐患,那便是一旦有一条足够大的船在此搁浅或沉没,里面所有的船都出不去了,外面的也更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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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让一条这么大的船就此准确搁浅或沉在那个位置上看似简单,实际却是极难做的到。
而停在防波堤向外一侧的战船也只占叛军所有战船的一小半,但也足有大小四五十条。
福船、海沧船、蜈蚣船…各种战船桅杆林立,错落有致。
“还真不少,光这么一大片怕只是叛军水师一小半的战船。”
放下望远镜,将其交予身旁的崇祯,指了指近一里外停在防波堤附近的大批战船;
在星星点点灯笼照映下,崇祯也通过望远镜看清了那所谓一小半战船到底有多少;
握着望远镜的双手微微紧了紧;
“鸣弟,这么多的战船,可从何下手啊?”
是呀,从何下手呢?对着里面下手,外面的就顾不上,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就这外面的四五十条战船完全有机会逃脱;
这茫茫大海上,又是深夜,只要叛军们敢于驾船出海,那么想将他们全都堵在登莱就十分困难了;
要是对外面的战船先下手,虽没有海门的拘束,又能避开两侧的夹击,借此也能毁掉不少船,但是想把它们全都毁掉,怕是不行;
再一个,海门里的水寨中停靠的战船也能有了逃出水城的时间和机会。只要指挥调度得当,反应也够快,叛军估计能逃出登莱的必然更多;
而且如今怕是叛军对此也是非常的清楚,相信短时间之内,朝廷根本集结不起足够的水师战船前来围剿他们。
所幸现在还有时间,叛军主力还没从登州突围到水城;
汪轶鸣思来想去最有利的还是先对付海门之内水寨中的战船;只要堵住海门,里面的战船无需一定全部摧毁。
在叛军全力疏通的时候,只要占据并利用东段海墙进行迟滞和骚扰,为自己摧毁破坏防波堤一侧的战船争取更多时间即可。
想到这里,汪轶鸣便和崇祯商议起自己的计划来;先把环境、情况和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跟崇祯分析了一通;然后自己又把行动部署的大致计划汇报了一遍。
其实在看到叛军所掌握控制的水城布防,还有那大批的战船之时,崇祯却是完全想不出任何破局的计划,只能期待汪轶鸣能尽快想出办法来,同时自己也好亲眼见识见识汪轶鸣手中这些犀利火器的实战威力。
“如此,按鸣弟的意思是让咱们先抢占了东段的海墙和炮台?”
崇祯再次确认的问道,并举起望远镜向着汪轶鸣所说的东段防波堤上的海墙观察过去。
“嗯,是的信哥,而且快艇也要埋伏在海门附近以防有变,如果无法有效阻挡水寨之中的战船逃出水城,那就要尝试使用四艘快艇将一条战船强行拖拽至海门处,再将其弄沉堵塞海门,以阻挡后续叛军船只逃出来。”
听此,崇祯放下手中望远镜凝眉扫视了一下四艘快艇,抬眸望向汪轶鸣;
“能行吗?这四条小艇拖的动如此大的战船吗?”
“不好说,若是用炮艇,别说一条战船,三条四条估计都没问题,可是这四只快艇同时协作拉动一条估计勉强行吧;只能尽力尝试。”
“万一拉不动怎么办?”
“这是万一拦不住才用的无奈之举;现在只能希望可以拉的动。”
汪轶鸣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关键现在咱们不能再等了,叛军怕是很快就会采取行动,咱们只能尽力而为。”
众人也只能不置可否的纷纷点了点头。
“开始吧,先潜入进去再说。”
四艘快艇再次被启动,为了让海浪声可以遮盖住马达发出的轰鸣声,只能以低航速向着海门驶去。
夜幕、海浪声成为四只快艇上二十五个人唯独可以利用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