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轶鸣再次嘱咐了众人一番后,两队人便率先开始分头行动。
“大人,咱们去哪?”
“是啊,汪兄弟,咱们现在去哪?”
汪轶鸣将MP40向着身后一背,指了指振扬门的方向,
“咱们直接去振扬门。”
“哦?为何?”
方正化有些不解的问道;
“平叛大军攻城在即;如果那里都没有叛军在,只能说明这水城如今定是一座空城了;若是有人的话…不是最后被舍弃断后的叛军,就是叛军最后的主力。”
“嗯,”听了汪轶鸣的分析,方正化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汪千户说的有道理;那咱们就去振扬门一探究竟吧。”
五人也不再多言,检查了一下武器弹药便登上最近的蹬墙阶,顺着城墙跑马道直奔振扬门。
一路无人,路过的城区也是死一般的寂静;
前行了约么十来分钟,眼见振扬门城门楼子越来越近,门楼城墙垛口几处也是烟雾升腾,应是有人在此驻守。
见此五人脚步并无放缓,只是压低身型,子弹拉栓上膛。
没等几人接近两百米的距离,只听城外金鼓齐鸣,马蹄阵阵,人喊马嘶声越来越近;想必是平叛兵马准备开始攻城了。
汪轶鸣等人不约而同刚稍稍放缓前进速度,只听城楼上发出“咚咚咚…”几声爆响;这声音一点儿也不陌生,正是城墙上打出的佛郎机炮的炮声。
又前行五十多米的距离,已经能看到城墙上不少人影攒动;大批叛军士卒正手忙脚乱的准备抵御来犯之敌;
随后没多久“嗙嗙嗙”的火铳声也接连打响;
“真有叛军在此!”
“目测这得有上千人吧?”
“注意隐蔽!不要被叛军发现踪迹!”汪轶鸣压低声音嘱咐四人道。
片刻,几人停留在距离振扬门不足百米距离的垛口处驻足观望;
“大家小心!注意!如果有机会就抓一两个活口!”
“好!”
又是观察片刻,汪轶鸣回身望了身边四人一眼,伸手向下压来压;
五人再次放低身形,紧贴墙垛口继续前行。
“快!放铳放铳!”
“佛郎机炮更换子铳!快!”
“别让他们靠近城墙!放箭!”
“搬滚木雷石!快啊!”
一身穿铁叶罩甲的叛军将领正指挥着十来个身披布面铁甲亲卫督战,催促众多叛军士卒对着城外来犯之敌放箭放铳。
“咚咚咚…”佛郎机炮再次被打响。
“汪千户,我等不帮上一帮吗?如此也能协助平叛大军减少伤亡,尽快破城!”
方正化看着前方攻防正酣的双方人马,不禁有些焦急的向着汪轶鸣询问道;
“方公,稍安勿躁,在下自会处置。”
汪轶鸣对其略微一笑,对着李山招了招手;
“大人。”
“把你步枪借我一用。”
“嘿嘿…是,大人。”
李山将手中二式伞兵步枪两手递交给了汪轶鸣。
架好枪,汪轶鸣便将枪口瞄向那个穿铁叶罩甲打扮的叛军头目;
身旁四人屏住呼吸,紧张的时而望着汪轶鸣,又时而望向那叛军将领。
可汪轶鸣却迟迟未扣动扳机射击;
正当汪轶鸣就要食指用力扣动扳机之时,突然城头垛口处纷纷爬上朝廷平叛大军士卒;
一时间叛军守城士卒与这些刚刚涌上城头的平叛大军士卒混战在一起,刀来刀往,枪来枪往;喊杀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汪轶鸣慢慢用力扣着扳机的手指又缓缓松开。
而那叛军头目甚是骁勇,双手手握长柄战刀,仗着甲胄精良,又有披甲护卫在侧;勇力不减,还越杀越猛;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在这短短十来息的时间,便有三四名朝廷士卒被他斩杀倒地。
也不知此人是不是那耿仲明,或是孔有德;
汪轶鸣几次与这二人失之交臂,一直未能正面对上;可到了这个时候,汪轶鸣却也在心里已经没期望这家伙能是孔有德或耿仲明了。
在那头目的带领下,刚登上城头的朝廷兵卒很快便被杀的所剩无几。
轻蔑的瞥了一眼倒在地上被自己砍死的朝廷士卒,
“哈哈哈…来啊!还有谁?”
真是狂的不得了。
城头守卫的一众叛军士卒也跟着高声呐喊欢呼,赞其骁勇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