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般一般,信哥过奖了!”汪轶鸣捂住传声话筒,回头对着一脸惊喜神情的崇祯尴尬笑笑;
“这喇叭好!这喇叭好!这朕要是上朝时能用上的话,岂不更显帝皇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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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汪轶鸣听此差点儿跌个趔趄;这是啥地方?现在啥状况您看不明白啊?
这里几千叛军不说,他们身后可是还有两三万后金建奴大军;您这么口无遮拦,还在惦记上朝威仪的事,这万一让他们听见,知道大明皇帝就带这么二十来号人在他们面前晃荡,你猜他们会不会疯?
莫非你觉得你那帝王威仪能压的住他们?就不怕再上演一回土木堡事变?
“信哥,这个咱们回去再细说行吗?”
看着汪轶鸣那拧巴的表情望着自己,崇祯一下反应了过来,顿时脸色一僵,略有煞白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鸣弟,勿怪,勿怪,一时兴起…”
崇祯忙摆手轻咳,遮掩尴尬;
汪轶鸣无奈苦笑向其点了点头,继续举着扩音器向着岸滩上的叛军人群和后金鞑子军阵喊话;
“孔有德!耿仲明!你们两个鼠辈!有胆谋反,怎么没胆子站出来?”
“出来!孔有德!耿仲明!给老子站出来!”
此时快艇已经打横靠了岸,汪轶鸣率先跳下快艇登上了岸滩;
“耿仲明!孔有德!…”
又喊了片刻,只见百米外叛军人群开始分开,一队百多人,披甲握着长刀,气势汹汹的快步而来;
被簇拥在前的两人明显甲胄更显精良,一看便知是领头之人;
双方相距二十多步的距离,孔有德、耿仲明等一众站定,满脸疑惑的看着好似对他们不屑一顾的汪轶鸣和其身后二十来人;
愣了片刻,满眼的怪异;
“喂!你这奇装小子!骂骂咧咧,唤我等何事?莫非寻死不成?”
耿仲明举刀指着汪轶鸣喝道;
“你俩是耿仲明和孔有德吗?”
汪轶鸣轻蔑的瞥了一眼,对着自己怒喝的耿仲明问道;
“既不识得,何故与我等作对?毁我水师?”
“切,不是就特么滚一边待着去;”汪轶鸣不耐烦的对其挥了挥手,满脸皆是鄙视;“别特么在这儿瞎耽误老子时间。”
“你!”
耿仲明握刀的手不住颤抖,满脸的怒不可遏;
“我二人便是孔有德和耿仲明。”
见耿仲明吃瘪,孔有德一拍胸脯上前一步说道;
“你特么说是就是?你怎么给老子证明你俩就是。”
“小子,你不要太嚣张,尔等毁我水师战船,我等还没和你们算总账呢;莫非你看不见我等这几千的将士,就你等这区区二十几个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你等全部淹死。”
“就是!还不速速下跪求饶!看看咱们身后可是还有数万大金八旗铁骑;瞬间便可将你等踏成肉泥!”
“哎呦,是嘛?我特么还真害怕嘞。”汪轶鸣轻蔑的瞥了一眼几百步外的建奴军阵;
“狗仗人势的玩意儿,还特么敢拿建奴吓唬老子?”
“你!狂妄!”
正要招呼手下亲卫上前动手,却见汪轶鸣身旁十来人和还留在那四条怪异小船上的几人纷纷或举或架起手中类似火器的东西对准了自己一众人;一下便顿时让他们下意识的动作一滞,停在原地,未敢继续上前;
就这么尴尬的对峙了片刻,孔有德和耿仲明也没敢继续盲目上前。
“嗒嗒嗒…”
正在二人心存疑惑,犹豫不决之时,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
众人转头望去,一队约一个牛录三百多镶蓝旗后金骑兵驾马而来;
前方被一众白巴牙喇和戈什哈簇拥的正是和硕亲王,现在的和硕贝勒济尔哈朗;
“孔将军,耿将军,你们究竟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就这么二十来人,却让我等数万大金勇士在此等候你们这么长时间。”
听济尔哈朗言语严厉,已有不耐烦的样子,孔有德和耿仲明也是幡然醒悟过来,对啊?自己为何要对这区区二十几人心有余悸?两三千人在此,又有八旗数万大军作为后盾,怎么突然就心里发怵了?纵使这二十来人都是西楚霸王转世,也敌不了他们这么多人;是江上那条怪异船只吗?纵使它火力犀利,一旦绞杀一起,敌我难分,想是那些恐怖如斯的火器也不敢使用了吧。
想到此,二人忙向济尔哈朗,抱拳行礼赔罪道:“贝勒爷恕罪,本想刀下不斩无名之鬼,怎奈领头这厮言语极其嚣张放肆,难以沟通,这才耽误了。”
“是啊,贝勒爷,您稍待,末将二人这便下令将这二十来人尽数拿下!”
“嗯,赶紧着吧。”
济尔哈朗不耐烦的轻哼一声,对二人挥了挥手。
“是!”二人更加谦卑的向着济尔哈朗行了一礼;
正想下令动手,却听汪轶鸣再次发出询问,
“你俩踏码还真是孔有德和耿仲明?”
“呵呵…小子,爷爷们心善,死也让你当个明白鬼,我二人正是你要找的孔有德和耿仲明是也。”
“哦?”汪轶鸣斜斜一笑,又瞥了一眼马上趾高气扬,正等着看戏的济尔哈朗,指了指,问道:“那这建奴的狗屁贝勒又是哪根葱?”
“大胆!此乃大金镶蓝旗和硕贝勒,济尔哈朗大人;你这厮真是活腻歪了!”
顿时眼前的叛军和后金鞑子全都怒不可遏的瞪着汪轶鸣;
但却见对方竟是变的满脸欣喜;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全特么凑齐了!哈哈哈…”
所有人都露出疑惑和不可置信的神情,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傻子一般全都盯着正抚掌大笑的汪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