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邵华也只是动容片刻,便坚定反驳:“若非你等不安分守己,如何会落得如今下场、”
昭辛云再次笑了笑:“傅家当年与北羌一战。元气大伤,便窝在府中明哲保身。你可知,当年都护府为了逼迫北羌归顺,用了些什么手段?”
傅邵华突然不想听了。这些恩怨坐下来讲上一天一夜都讲不完。但昭辛云还是说了:“耀国带着士兵,踩踏北羌粮食,抢掠家中牲畜。强压北羌皮毛售银,强行给北羌与耀国平民结合。直到至今,还有这等规矩,右相可知?”
傅家军在北羌确实是神一般的存在,但修养身心便如猛兽冬眠,傅家军明哲保身之时,自还有其他人要插手北羌。傅家全部知道。
但他们也没有了元气去参与,不然,何至于傅邵华男扮女装,被女帝召去京都做右相?
昭辛云点了点桌面,傅邵华愣了一会,才给昭辛云添了茶。
昭辛云转头便看向了陷入沉思的楚钰,突然问道:“若是如今是三殿下登基为帝,你该如何处置北羌?”
楚钰被问住,支支吾吾:“自身...自是拨款援助。同融文化。方显大国风范。”
但当年耀国对北羌着实积怨已久,一朝落败,便是实实在在的落井下石。所谓的可科举入仕,不过便是引着平原深处的北羌人归顺。
毕竟如今二十年间,真正踏入京都为官的北羌人,只有昭辛云一个人。
楚钰说完,脸色也极其不好。傅邵华沉默一瞬又道:“这也不是你们北羌人抢掠耀国城池的理由。”
昭辛云轻笑一声:“我倒也是认过命了,败也败了,若是耀国能妥善安置我北羌子民,我便作为平凡人过活一生有何不可。”
“只是耀国人虚伪。面上说的好听,北羌人至今都未曾越过涎城在其他地方过活。说好的一家人,两副面孔。”
昭辛云自己说着,都笑出了声。她再次问傅邵华:“右相可有看过我的政绩?”
傅邵华绷着脸,想来已经是知道昭辛云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