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见他如此豪爽,也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真英雄、真豪杰!

哈哈,令狐兄,我这酒可一点都不简单,是长安谪仙酒楼的窖藏,足足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令狐冲抱着酒坛仔细看了一遍,果然见上面的招纸和坛上篦箍均已十分陈旧,确实是陈酿,心中十分欢喜。

“田兄是懂酒之人!”

田伯光闻言,面露得意之色:

“那是当然。知道令狐兄好这一口,我又怎么可能拿普通的酒水来糊弄知己。

北方的酒以汾酒为好,南方的酒以绍酒为最。世人都说最好的汾酒出自山西,那是他们孤陋寡闻。

其实,极品的汾酒出自长安,而长安最有名的,正是李太白当年最爱去的这家‘谪仙酒楼’。

嘿嘿,你我手中的这两坛酒,恐怕已是汾酒的最后绝唱了……”

“……”

就在田伯光使劲吹嘘这两坛酒来历的时候,已经有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周坤身边。

待他发现有异、准备出手时,却见身后之人正是多日不见的风清扬。

他赶忙拉下脸上的面巾,小声道:

“太师父,是我!”

风清扬见黑衣人是周坤,忙一脸嫌弃的道:

“好好的华山弟子不当,竟然扮起了蒙面小贼!你难道还要来思过崖偷东西不成?”

周坤赶紧告罪道:

“如今大师兄被罚过来面壁思过,弟子只得如此装扮,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见周坤说起令狐冲,风清扬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道:

“这个令狐冲是块良才美玉,也是学剑的好苗子。

之前看他练剑,斧凿痕迹还是过重;没想到他经过一段时间的思索,竟然慢慢摆脱了拘泥不化之气。

这样的人,老夫都想亲自下场,指点他几招了!”

周坤:……咦!自己外出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老宅男难道已经准备抛弃自己这个徒孙,转而欣赏起令狐冲来?这还真是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不行,自己一定要搞破坏!

想到这里,周坤一脸认同的道:

“大师兄聪慧机敏,狂放不羁,确实适合我剑宗的路子。

弟子驽钝,只知道待人以诚,是非要分明;与大师兄一比,难免就少了几分机敏。

不过,像田伯光这样的人,还是少结交为妙;否则,极易移了性情,堕入魔道。”

对了,太师父,你可知道田伯光这么一号人物?”

风清扬闻言,有些落寞的道:

“老夫已经二十多年未履江湖,哪里知道什么田伯光。

不过此人行事太过邪气,应该不是什么好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