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的尊使,我就不和你们参加庆祝会了。”
那先朱那对着斯露莎苦笑道:“我还得为明天要举行的离渡之仪继续准备些东西,这些灵光能不能先交由我研究一晚,毕竟明天的仪式至关重要……”
“我不同意!”
那先朱那脸上的笑一僵,转头盯着徐宁,“为什么?”
徐宁喝了口酒嘿嘿笑道:“你看是这么个事儿,现在五灵齐聚,正是我们斯露莎大人带着满身的荣耀回归花海,给那些痴愚的米希尔和愚痴的拉沙鲁瞻仰的最辉煌时刻。”
“俗话说的好,若不能富贵还乡,无异于锦衣夜行。明日必定是斯露莎大人成就伟业的一天,但也可能是她命定的牺牲之日,若是今晚不能在花海中,将她带着五灵的英武身姿留在诸多花灵的记忆中,那么后世的谒颂中会不会也少了一段最美丽的篇章。”
斯露莎瞬间就被徐宁华丽的辞藻给迷惑了。
派蒙悄悄地在空的耳边说道:“你看这大酒鬼的样子,活脱脱一个佞臣模样。”
空也是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徐大哥,他倒是没想到大哥竟然用这样的手段,让斯露莎不要把灵光绝唱交给明显不怀好意的那先朱那。
而且不得不说,效果还挺好。
斯露莎明显就站在了徐宁这一边,轻咳了一声。
“那个,正如吾之谒颂主所说,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劳心了,离渡之仪祖尔宛也会,我问一声就好,你就静待我完成伟业就好了。”
那先朱那愕然道:“你们这是要卸磨杀驮兽啊!”
“本来由于你们确实也帮了我不少忙,就像斯露莎,虽然一直都没什么用,但是终归还是拿到了花冠,收集到了灵光。还有你们,刚才听了你对白鹄骑士的评价,本来也是对你挺赞赏的。”
“不过,我想饶了你们的性命,你们却偏偏要挡我的路。”
那先朱那从背后的腰间摸出一把手弩来,狞笑道:“那就别怪我了。”
“喂喂,”徐宁夸张地伸出双手凌空按了按,“有话好好说,你先把那个东西收起来好不好,看着怪吓人的。”
“不是,关键是你想拿这个灵光绝唱做什么呐?你也没说啊,万一你是为了带着灵光绝唱替我们的花灵大人去牺牲,我们感动之下说不定也会成全你的。”
那先朱那冷笑道:“你当我是斯露莎那个铁憨憨那么好哄?”
“不过,”那先朱那沉吟了一声道:“我倒也不怕告诉你们,我需要灵光绝唱,来逆向离渡的仪式,解除黑渊之上的封印,将古老的战争重新带回提瓦特。”
空和派蒙都惊呆了,“话说矫论团不是应该在这里守卫封印、镇压黑渊的吗?现在你却要解除封印,背叛自己的职责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呵,职责?可笑!”
那先朱那冷声道:“你们难道没想过矫论团的职责,就是被捏造出来的神话故事?”
“若不是那位读经士将过去存在的笔记和日志交给我,我还不知道,所谓的矫论团,其实就是当年在这里抵抗黑潮的勇士们的后人,这就是为什么教令院死都不肯接纳矫论团。”
徐宁摇摇头,说道:“这些也都是你的猜测。”
那先朱那激动地道:“猜测?如果不是猜测呢?你知道的吧,黑潮中除了一些黑暗造物,还有许多怪物,那些是荼诃人变的,和我们这些遗民一样,是同胞啊!我们把他们关在黑暗的空间里……”
徐宁已经不想和那先朱那继续辩论下去了。
这个家伙终日盘踞在这荼泥黑渊的旁边,或许被深渊的力量影响,他的神智已经变得癫狂了。
但是那先朱那却还没说完,他扬了扬下巴。
“外面的那个被你们称为焚真之天象的东西,知道吗,荼诃人的记录中也记载着这个东西。”
“不过与这个名字不同,他们把这个叫做渴真之天象,刚好相反不是吗?荼诃人认为这个异象倒映而来的是天外的真实。所以我要为这个世界带来真相,我亲自发掘的现实……”
空和派蒙此刻也认识到,面前这个矫论团的首领,只怕精神上已经有些问题了。
派蒙看了看那先朱那没有收起的手弩,“如果我们不给你,你是不是就要用那个手弩砸死我们?”
砸?
那先朱那看了看自己已经上好弦的弩箭,顿时领悟这个小东西是在讥笑自己。
空是个老实人,对着那先朱那劝道:“若是你准备强抢的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个你真办不到。”
那先朱那冷笑,“我不过是个喜欢钻研典籍的读书人,你们真的以为我就准备靠着这把破弩对付你们?让您久等了,黑渊的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