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就因为永福灯会的一个眼神,我就被带进了宫。”丽妃哽咽着控诉。
她当时也就十七八岁,不过在灯会那一天,随了亲人上街游灯,不过去了趟万寿城楼,同数万万百姓一同放了天灯。
如往年一样,享受着平常而欢庆的幸福。
直至一辆高高的轿撵路过,将一切都打碎了。
一双眼睛自上而下,驻留在她笑靥如花的脸上。
于是,一百两黄金送至家中,她自此所见,皆是巍峨宫墙。
天灯说永福,什么是永福,永恒的福气随灯远去罢了。
剩在人间的,是漂泊不定的命数。
“你们说,我有什么错,我何错之有!”
她指着龙榻上不会说话的人,“错的是天,是自以为是的天!”
“不但自以为是,还质是文非。”她斥骂道。
“口口声声说着南胤大熙合为一家,其实骨子里最恨我们南胤的,就是你们皇家。”
“你们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她举起手,露出腕上的镯子。
“芳凝香,一种闻了会患不孕之症的香,”她对太子道,“你爹送的,后宫南胤血统的嫔妃都有。”
“不过就算他不送,我自己也会喝药。”
她取下镯子,奋力扔龙榻上,正中隆安帝脑袋。
事发突然,谁都没有拦到。
太子怒了怒,终是没有发作。
殿内一时静默无言。
李莲花万万没想到,背后是这样的隐情,心下怅然一片。
丽姑娘所作所为,说来竟情有可原,无可厚非。
就算隆安帝政绩再卓越,也依旧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玩弄他人命运于股掌间的掌权人罢了。
轩辕随被她的声气震慑,架刀的手有点抖。
太子虽无从辩驳,可说到底,执权者的本质不允许他去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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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端得一派威严,“本王也不跟你废话了。”
“我只问一句,紫蛇荆的解法。”
闻言,丽妃好笑起来。
若说刚中圈套时,还有点迟疑,她现在可以十分地确定一件事。
遂欣喜地看向李莲花,“原来你的医术也没有那么厉害。”
“瞧得出来,解不出来,诓我来了。”
“诓便诓了,”她腿一软,舒坦地坐地上,“总归有皇帝老儿给我陪葬,那可真是风光无限,超妙绝伦了。”
语毕,她竟打着拍子,哼起不知名的歌来。
“哼哼嗯哼……”
太子被这态度气出无名三丈火,又偏偏难以发作,可谓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一挥手,“轩辕随,押下去。”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晚上,给本王逼她开口。”
轩辕随倒吸一口凉气,把丽妃提起来,往监牢去。
随后,太子又对李莲花使眼色,意思再明显不过,一块。
李莲花只好无奈跟上。
丽妃进了监牢,贵妃自然就出去了。
两人错身而过时,贵妃高挑眼尾,“我就知道是你,南胤的贱蹄子!”
丽妃咬牙切齿。
若是没有拷着枷锁的话,她极可能已经把人撕了。
进到牢房后,轩辕随一会威逼利诱,一会动之以情。
可惜,通通不顶用。
丽妃瘫在茅草上,装聋作哑,闲情逸致得很。
他想用刑,脑子里又立马浮现出丽妃的遭遇,刑便用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肩上压了两座大山,一座是太子,一座是萧家。
无论哪一座,都要命得很。
他痛心疾首地对李莲花道,“我们一起唱挽歌吧。”
李莲花摆摆手,“不必了。”
“死马当活马医,我去试试吧。”
他迈步过去,半蹲下来,“丽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先前他就注意到,丽姑娘多瞄过他几眼,以一副奇怪的神色。
丽妃靠到栅栏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