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吃糖。”
乔婉娩摊手接过,剥开一颗放嘴里。
味道是熟悉的清甜绵长。
李相夷也剥了一颗吃,任糖在嘴里,静静地融化。
湖面恢复了原来平和的样子。
初秋的风轻轻吹拂,漾起细细的波澜。
波动着,拨动着,拨进年少纯粹的心湖里。
“铁公鸡拔毛了。”南宫弦月暗暗打眼观察。
“上次问他要两颗糖,他给我一颗,还骗我说没有了。”
方多病感同身受,折断了一根草。
“见色忘义。”
跟李莲花一个样。
碰见乔女侠,就大方得很。
小笛飞声没说话,但隐隐皱了下眉。
他们戮力同心,不复给李相夷搭红线时的样子。
休息一阵后,比试继续。
小笛飞声提着大刀,上了遇龙台。
以一招之胜,也斗败了窟颜达——李相夷是两招半。
他回到岸上时,李莲花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笛飞声却一扯嘴角蔑道,“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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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笛飞声横他一眼,也像李相夷离李莲花一样,离他千远万远的。
又憩过一阵,到方多病了。
李莲花叫过他,以一种长辈师者的语气道,“好好比。”
“知道了。”方多病答。
答完,还张了张口,要说什么来着。
但终究是,把“师父”两个字,落在了肚子里。
这个时候的方多病,实力与小笛飞声相差无几。
李相夷进步太快了,来到这个时空,多学了几年,也还是赶不上他。
小师父十四岁时,方多病就隐隐感觉到,自己要被超过了。
小自大狂也是,武力增长的速度,出奇地快。
他拼命地练,也只达到与小笛飞声同等的高度。
以这样的高度,与窟颜达相战时,他同样胜了一招。
回到岸边,便特意到李莲花跟前嘚瑟了一番。
“怎么样?”
暗藏的意思是,本少爷算光耀师门了吧。
李莲花眼尾微眯,欣慰一笑。
“嗯,是不错。”
方多病整条心都舒服了,看花看草,都觉得它们是在笑着的。
最后一战,是南宫弦月和窟颜达打。
他与方多病和小笛飞声,差了一截,落了半招,败于窟颜达。
不过半招也不多,再练上一阵,也可以取胜。
他也就没怎么懊丧。
李莲花拍拍他肩膀,安慰了几句话。
他跟没事人那般,没什么区别了。
李相夷侧头,越看越不爽。
李莲花对老笛,对他大徒弟,对南宫弦月,都温言细语的,还不吝夸赞。
怎么到了他这里,偏偏只剩冷眼相待了呢?
他哪里惹他了吗?
可说惹了,李莲花好像又对他挺好。
给他亲手绣“长命百岁”的平安符,是别人都没有的。
他摩挲了一下,腰上挂的平安符的绣线。
深深觉得,李莲花对他,矛盾得很。
话说,阿飞对老笛,好像也是这样。
只不过,不顺眼的时候,比较多而已。
但阿飞好像看谁都不顺眼,除了李莲花。
似乎,还能除除自己……
他想不明白,干脆又往嘴里扔了颗糖。
由于中途休息过好几次,等最后一战战完,已是过了中午。
看客们散了,弄饭吃去。
“饿都饿了。”李莲花撑着膝盖起身。
而后对窟颜达他们,还有乔婉娩道,“一起吃个饭吧。”
于是,乌泱泱一小群人,缘着湖边,往热闹的地方去。
他们去了江山笑,在那里吃了顿饭。
饭后出了酒楼,窟颜达和屠岸吉娜,正式向他们告别。
“你们这是,打算回草原了?”
李莲花了望向西北天空。
窟颜达和屠岸吉娜,也依着他目光眺去。
天空澄澈,开阔无边。
恍若一切的一切,都能开阔起来。
他们回头,面向他们,“嗯。”
“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