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他们已经在里面了,醒坐在床上。
正扯袖子抹眼睛,佯装哭哭啼啼的样子。
先前笛飞声被抬走时,管家来了趟,喂了他们迷药的解药吃。
所以,他们现在,应该表演种遭逢不幸的哀伤状态,给送笛飞声回来的俩护卫看。
俩护卫开了榧木门的锁,把笛飞声搡进去,又合上。
这个过程,并没有发现锁的问题。
按理说,李莲花他们出去一趟,又回来一趟。
如何锁好外面的锁呢?
这是由于关姑娘们的屋子,一间挨一间,而且很小。
门窗都开在一面墙上,门从外头锁好,而窗户仅是为透气的,为防止姑娘们钻出去,故而开得小,不会紧闭。
他们把手,从透气窗伸出去,刚好能够到门上的锁。
从屋里合上,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俩护卫离开后,李莲花他们就停止了装模作样。
“赶明天,你们去唱戏得了。”
“彼此彼此。”五个人说。
笛飞声已不是从前的笛飞声。
从前那个不乐得演戏,而今这个演得烂且敷衍,至少能演一下。
果如那俩护卫所言,梅耘有事去了,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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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整天,亦是如此。
除了送餐的下人,他们没见过任何人。
到第三天早上,事情发生了一些转变。
有护卫抬了个大铁笼来,把李相夷三个小的,关了进去。
还说了两句话,“挑这三个走。”
“那三个老爷留着。”
石床下机关铜匣里装的东西,让他们心有预估,后面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被抓进笼中前,李相夷和笛飞声,偷偷在被子下塞了东西。
并眼神示意,让李莲花三个大的,之后拿出来。
目送着李相夷他们远去后,李莲花他们,就把东西翻了出来。
他们一见便知,那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两三天,就只有他们三个,住在小屋内。
梅耘在这些天中,从未出现过。
他不来密室找笛飞声,也不找李莲花、方多病,还有其他姑娘。
就仿佛,莫名变得清心寡欲了一般。
听别的小屋中的姑娘说,梅耘每年都有那么几次,连续好几天都不会来择人侍奉。
这样也好,他们可以避开送餐点这种来人的时间,在密室里溜达。
把地形,各个出口,都摸清楚。
甚至可以在夜深人静时,潜出密室外头去,摸一摸整个梅府的构造布防。
他们还打探到,梅耘不在府上了。
“看来,真是送人去那个地方了。”
他们如是肯定。
摸查完后,他们就掐着时间,回到小屋内。
各个屋子的姑娘,透过门缝和小窗,瞧见他们仨来来去去的,也不声张。
有时候遇到突发情况,甚至还会帮打掩护。
最开始,她们以为他们,同是被欺骗被买卖的可怜人。
慢慢地才知道,他们是走出黑暗囚笼的最大希望。
当然,她们不知道的是,那不是什么江湖女侠。
而是,真得不能再真的男人。
到二月二十九这天深夜,李莲花他们决定行动了。
这“老虎”不在家,最适合撅它老巢了。
三人顺风顺水地溜出了梅府,而没有惊动任何人。
一出去,他们就吃下了“回龙丹”,变回男子的声音。
并散了发髻,换回原来的衣服。
那衣服包在包袱里,早被他们藏在了,离梅府外不远的树丛里。
然后,他们就运着轻功,以蹑风逐电的速度,往一个地方赶去。
夜色浓浓,月亮星辰皆不见,唯有黑暗,长久地笼罩大地。
可他们行动间,分明有风,吹着黑暗如鼠窜。
那风,越来越剧烈,也愈来愈湿咸。
从身边呼啸而过时,裹挟着大海,于本身渺小,而于人庞大的吐息。
哗啦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