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馀拜道,“馀,日后当以张父为令行事。”
张耳甚为愉悦,“陈士,请起,日后当为刎颈之交。吾还有一挚友,他日可认识,为人有任侠之风。”
听闻任侠二字,陈馀敬佩,他曾多次游历,对任侠多有敬佩。
此时一隶臣前来报,弯腰拱手道,“恩主。”
张耳正在和陈馀聊得欢,不悦道,“何事?”
隶臣道,“门外有自称刘季之人前来拜访。”
闻言,张耳坐立起身,拉住陈馀的手,“刚言之便来访,走,吾与汝引荐。”
隶臣引刘季与卢绾至客厅,正在等候张耳,见张耳携手陈馀而来,惊而起身,拱手行礼。
张耳满面笑容,“来,来,来,此为吾口中的刘季。”
小主,
刘季同样拱手道,“张君,吾与陈馀见过,算是一面之交了。”
说着刘季笑了起来,陈馀侧目而视,“酒色之徒,羞与结识。”
陈馀的这话直接让张耳的笑容僵住,刘季的笑容勉强保持,刘季心中自然是不悦,当此天下何为酒色之徒,谁不爱美,谁不爱饮,他刘季不过是想讨一个有钱有家世的妻,好摆脱卑贱的身份。
在这个一出生就被打上烙印的社会,不止刘季一人觉得不公平,明明自己能力不差,就是因为没有家世和门路便被永远踩在脚下,这是没道理的。
刘季只听陈馀接着对张耳道,“吾辈皆为豪俊,甚可称贤之人,岂能与好酒色之徒为伍!”
卢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孺子!何时候见吾家兄长?不过是差点抢了汝的女人而已。”
张耳试着缓解气氛,“陈士,是否与吾弟刘季有误会?”
陈馀不悦,拜辞张耳离去,刘季心中对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失败并不以为意,天下何处无芳香,但是陈馀却铭记在下,认为刘季不配与他同饮。陈馀瞧不起刘季,但并不影响张耳对刘季的感情,“季兄,陈馀话直,勿怪,定有误会,改日把酒畅聊,解除误会。”
刘季努力的挤了挤眼泪,对于张耳的态度,他甚为感动,“有张公一席话足矣,随他去。”
张耳对刘季的豪爽,不拘小节,甚为欣赏,他立刻叫来隶臣为刘季与卢绾安排住处,他日好与刘季把酒言欢。
等到这位隶臣引刘季与卢绾至下榻之处,刘季颇为感慨,“张公带吾不薄,需尽心效力。”
卢绾也点头,感叹,“竟比上次要厚待许多!”
张耳待人阔绰,不仅置下榻处于刘季、卢绾二人休息,还赠予钱财,为此刘季愿为张耳招揽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