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县令大惊,一时间不知道再派谁前去迎战,此时范阳人蒯通求见,县令神情恍惚的召见,蒯通上前劝说县令道,“吾私下听闻公之将死,故来凭吊。”
范阳县令闻言,破口大骂,“为谁凭吊?”
蒯通便道,“秦法令严酷,足下为范阳县令已经十个年头了,杀害人家之父,使其子成孤儿,砍断人家的脚,黔刺人家的面容,多的不可胜数,故县令父老多有怨之,那些慈父孝子未敢有手持刀刃刺入公之腹中,皆为畏惧秦法,如今天下大乱,秦法将得不到实施,恐怕杀公以响应城外军且成就其名者排成了长队,因此来凭吊。”
闻言县令有些害怕了,没有先前的怒气,反而是一副寻求活命之法。
蒯通直奔主题道,“但祝贺公得到吾蒯通而生。”
范阳县令似乎看到了希望之光,道,“何以言之?”
蒯通道,“今诸侯皆叛秦,武信君的兵马已经驻扎在城外了,将要攻城,可君坚守范阳,范阳少年皆争相杀了君以投降武信君,获得爵位,君赶快派遣臣去见武信君,可转祸为福啊,错过就晚矣。”
县令被蒯通说的浑身其鸡皮,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不觉得的看向自己肥大的肚子,道,“君即刻前往。”
蒯通便带着县令备好的百金与珠宝等出城前往武臣大营,用金钱打通招降派,那些求战派看着有些眼红。
到了武臣的大营,蒯通道,“足下一定要打胜后再攻略土地,攻下后方能拿下城邑,臣窃以为错矣。”
武臣最为讨厌别人言他错,一听情绪就容易激动,蒯通见武臣气喘慢慢变粗,知晓可以言重点了,道,“若君听从臣计,不用攻打而使城邑投降,不战就能略地,吾言且不止范阳一城,发布檄文而平定千里,可乎?”
这话说的武臣由稍稍激动到完全被蒯通的思路牵着走,武臣完全忘记了当初拿下那七八座城池,靠的亦是发布文书,再略以兵威而得城,如今在范阳这受阻,可见只靠一帛书檄文难以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