厩将在别的诸侯军或许不是什么重要职位,但在如今的沛公这里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要职,张良清澈的双眼里毫无杂质,但看不清深浅,刘季望见只觉得张良乃是他要寻觅的左膀右臂,不知为什么他此次遇见张良直觉告诉刘季,张良与萧何乃是他的左膀右臂。
张良亦同样有此感觉,自陈胜起事后,他在下邳聚集少年亦想打开局面,重建韩国,可惜一直遇不到能懂他的明主,太公兵法虽然读的很溜,很透彻,可惜无人能懂,一直荒废者,可遇见刘季先用太公兵法心字诀试之,居然能理解。
欣喜但未冲昏头脑,张良依旧保持清晰的头脑,他的判断是果断放弃见景驹,但眼前之人需考验一段时间。
刘季乃拉着张良两人同乘夏侯婴所驱之马车,时而齐头并进的骑马,谈笑风生。
这引得后面的卢绾和樊哙心里有些不爽,卢绾与樊哙小声嘀咕,卢绾道,“区区一介书生,难道还能抵得上曹参、周勃等攻城略地的大将?曹参亦不曾有此待遇。”
樊哙亦苦笑道,“吾与沛公连襟尚且不曾见他如此待樊哙,他的马车吾何时做过?”
樊哙是越说越酸,只听卢绾又道,“且看良能有多大作用,难不成他有计策即刻攻下丰邑。”
樊哙和卢绾两人汝一言,吾一语,听得断后的曹参亦是内心升起异样的感觉,禁不住在想,“沛公初次与之相遇,便如此待遇,难怪这些旧人如此不快了,恐如此之事日后还不止一件。”
曹参头脑很清楚,沛公起事后,其心里想的什么他不是很清楚,但有一条很清楚那就是刘季绝不愿如那陈胜一样被秦军逼的兵败身死,为此他能感觉到刘季对人才的渴望,日后加入的新人恐怕会数不甚数。
留县在沛县的东南方向,虽距离不是很近,但刘季一路迂回前进,路途经过张良的计策进展愈加的顺风顺水,刘季大喜,脸上的阴霾早一扫而光,完全看不出他此行的目的是要借兵去打叛徒,如欣赏沿途风光一样,即便刘季试着收敛喜色,但依旧溢于言表。
不多日便抵达留县,刘季见留县城高池深,且城中有一座宫殿比起沛县来好的不止一倍,难怪秦嘉等人要在此立景驹为王,不过刘季亦知此地作为秦嘉、东阳甯君的所在地不会太久,一旦拿下城池必将迁徙,到时再来恐将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