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让他对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有一种天然的感觉,樊哙对气流亦较为敏感,只要有贼想透肉必然会心虚,心虚则乱,做出的动作亦不合拍,进而影响周围的空气,樊哙便能察觉。
如今这种感觉慢慢随着樊哙参加反秦后变成了对危险的感知,当樊哙在余光中看到涉间,心中虽有一惊然不过瞬间便恢复如初。
为躲过这致命的一刀,樊哙卯足力气砍向陈夫乞,砰的一声,樊哙几乎将所有的力量皆用在这一刀,或许是用刀过猛,顺利将陈夫乞击的倒退,其战马不自觉后退,借此机会樊哙身子向前趴。
樊哙直觉背后一凉,刀锋顺着樊哙的后背擦过,直接将牛皮软甲划破,划伤后背。
樊哙对刀与血有着超乎寻常人的直觉,刀的凉度,血的温度、流速,樊哙皆在屠狗之中慢慢参透,根据后背刀的温度和血的温度、流速,樊哙很快判断出他仅仅受皮外伤,未曾伤骨,刀口亦未深,然却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
可是樊哙感觉危险还没结束,樊哙急忙双腿夹马腹,令战马再次掉头移动,樊哙将身子侧过来,一柄战斧大战涉间与陈夫乞。
仅仅三个回合,樊哙大感力量不济,无法抵挡两位秦将的围攻,好在他又感觉道一股熟悉的味道。
樊哙亦对气味亦有独特的研究,同样得益于他屠狗、猎杀野味,制作肉食中慢慢形成的一种认知,这个对气味的独特感触,让樊哙还拥有一项他人所没有的长处。
那就是凭借气味来断定危险方位,虽然后脑勺没有眼睛,但是樊哙的嗅觉却在制作野味时慢慢变得异常灵敏。
这个熟悉的味道,樊哙可以九成把握断定是灌婴,此刻樊哙心中默默在想,“但愿吾对气味的感知是正确的。”
因为不是百分之百,故而樊哙便打了一个赌,那便是赌自己对气味的判断与性命,此刻正专心与涉间、陈夫乞大战,已经无心在与后背一将纠缠,若判断正确那么他樊哙可以活命。
如果错误,那么樊哙深知他要长眠于此,思念至此他不仅想起自己的娇妻,那可真是嫁娶未多久,果真如此却有憾事,那就是未能在他去世之前见见自己刚出不久的孩子,樊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