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垒不可能有单人定胜负,那从来都是传说,只听樊哙道,“沛公恋汝将才,不忍刀兵相见,故而选择单人论输赢,汝若输归顺沛公,可否?”
陈夫乞笑道,“若吾胜之,当如何?”
樊哙回应道,“吾让陈将军安然度过这里。”
陈夫乞陷入沉思,在飞快的衡量这个事情的利害,若是与楚兵火拼那么十有八九秦军伤亡惨重,若真能胜之便可度过此危地,在与楚军一绝高下。
稍微思考片刻,陈夫乞朗声道,“可当真?”
樊哙道,“吾樊哙不打诳语!”
樊哙未表示诚意,率先示意弓弩手将弓箭收起,片刻后燃烧的弓箭消失在黑夜,唯有几个火把在山林野谷间跳动。
陈夫乞见樊哙已经将弓箭收起,心中松一口气,便亦示意秦军收弓箭,立长戈。
野谷的平地上,围着一圈人,红色的战服与黑色的战服各自围成半圆,黑色与红色的旌旗梭梭作响。
士卒们皆感到震惊,从军至今第一次见双方地对阵营用如此办法来解决战事。
樊哙与陈夫乞各自跨上战马,陈夫乞手持长长的弯刀,在星光下闪烁着寒光,樊哙则手持战斧,斧刃透着慑人的锐气。
两人坐下战马打着喷嚏,马蹄不断的踏地。
樊哙道,“手上见真章!”
陈夫乞亦道,“看刀!”
两人话不多说,两马战马便交合在一起,弯刀对战斧,铿锵之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一交手,两人瞬间分开,樊哙眼神中透着煞气,心道,“果然是位战将,力气不小,手段像是练家子。”
陈夫乞心里亦是思虑,“这屠夫不简单。”
樊哙紧紧握住斧柄,手腕一抖,双腿夹马腹,马蹄如飞,像箭一样冲向陈夫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