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翳的身边没那么好待着,董翳自信记忆力还不错,身边常出入的几人他皆识得,如果出现一个陌生人他能第一时间察觉。
继续在思考着,其实想知道一些隐秘之事或者紧要之事,又必须要靠近他,那么身旁人的身旁人自然是最佳选择。
思考片刻,董翳眼神猛然发亮,他快速走向炊灶之处。
一个砍柴人有多少人会注意,或者说一个寻找可燃之物者又有多少人会关注,他可以背着柴在附近游走,一边走一边查探。
果然一个陌生的砍柴人被董翳查出,这位楚军斥候坚决的自杀而死,死之前居然将情报置于地鼠身上,这地鼠像是受什么气味的影响,钻入地下后不断向着楚军打洞而去。
董翳没想到搜遍这位斥候的全身,没发现任何情报物件,即无书简又无帛书,当真是一无所有。
薄将军看着手里的小地鼠,眼泪止不住流出,看到这个小家伙,薄将军知晓又有一位精挑细选的斥候丧命。
小地鼠的腿上缠着细薄的帛书。
帛书中写到这甬道的行动时间常在饭时,在两军皆用餐时快速行动,防守严密,在平时却雷声大雨点小,防守宽松,尤其是在未时。
地点则在即将靠近王离军营时,自粮草集散地起整个甬道的三分之二处,那里是进攻的最佳地点。
没有击鼓为好,没有集结演讲,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像是时刻在准备着一样。
没有喊杀声,像风一样虎啸而至。
十二月初的寒风依旧在刮,秦兵同样在挨冻之中,他们紧紧自己的衣服,尽量和同伴们靠的近些,这样可以取暖。
或许感觉到有风,秦兵将战服收的更紧,他们靠的亦更近。
暗黄色的战服,黑色的战甲,准确说战服是黑色与黄色的交杂。这些楚卒的战服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除了黑色便是黄色,向金浪一样打向秦兵。
秦兵猝不及防,被楚军打的溃散,楚军如同饥饿的孩子见到饭食,如同沙漠中的人见到泉水,他们扑向秦军。
一直在默默巡视的董翳似乎已经料到在靠近王离军的位置会有大事发声,他将靠近粮草集散地的看守交托于司马枿,他自己骑战马奔向那里。
董翳的心里感觉,或者说董翳一直在思考楚军斥候死了,但情报未必没有传出去,即便没有楚军亦会进攻,进攻的地点会在哪里,他想到这容易放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