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龙且的借力化力起到了作用,苏角的穿金裂石之力被龙且用巧妙的武技化作己之力,两股力量的叠加形成镇山之力,故而龙且的镇山戟发威。
砰!
一声巨响,乱石穿空,力量之大将这块野石彻底击碎,苏角的长枪深深的插入地面之下,碎石之中。
苏角心中骇然,因为他发现下一刻居然没有及时拔出来长枪,长枪不知是被碎石压在地面之下,还是被镇山戟深压在地下难以瞬间拔出。
苏角的震惊表情,在龙且看来似乎稀松平常,仿佛这种场面见过不止一次,便是这无法拔出长枪的一瞬间,龙且的镇山戟沿着枪杆向上滑动。
凉,手凉,苏角自然没有时间注意到他握住长枪的手已经被削去背面一半,冰凉的镇山戟让苏角只感觉到凉,实则血开始顺着长枪向下流。
痛,手痛,接着便是感觉到他无法呼吸,像是喉咙拿走了。
在这一瞬间苏角感觉到震惊,力量太大了,速度太快了,感觉像是被玩耍了一样,明明对方的力量很强,武艺超群为何至今才结果他的性命。
苏角是有些不甘的,他还没有杀匈奴杀够,心中那股对匈奴的仇恨还没有完全发泄就要告别这个世界。
可在这一瞬间苏角又有一种奇怪的感悟,仿佛这个世界和他没有多大的关联,无论他是生还是死,花儿一样开通,小溪一样哗哗的流,风一样的吹,不管是匈奴还是六国叛贼其实皆是一个个生命,死在他手里的胡人不计其数,如今他亦被他人拿走生命,这似乎很正常。
没有常胜将军,没有永恒不变的形式,当年强大的秦国一去不复返,如今诸侯遍地起,他即便再努力亦无法挽回,毕竟咸阳的那几位并没有花心思去了解山东六国的状况,更没有去了解他这位默默无闻的将军。
由于长枪深埋地下,苏角握住长枪的手保持着一种姿势,身子还留在马上,这批战马似乎通人性没有动,远远看去苏角像是手持长枪怒扎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