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季走来,柴武不知该如何面对。
刘季训斥一番奚涓不敢莽撞杀人,便对柴武道,“柴将军南下一路奔波劳顿,暂且在邦处安歇,合攻昌邑之事交予裨将、都尉去做,可好?”
安歇、合攻、可好等词汇快速在柴武脑海飘过,安歇,什么意思,不就是将他软禁在这嘛。
明明是合攻昌邑,是并力而为,怎么变成交予裨将、都尉去做,不就暗指他柴武不用再指挥这支军队嘛。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讯号,对于柴武而言。
可好?能不好否?
柴武内心挣扎,他瞥眼早见四周皆有甲士,可谓是后有奚涓、周緤,前有樊哙、夏侯婴。
想走出这辕门,恐怕绝无可能,柴武心道,“即便吾武艺超群,一人难敌四战将,当真是有去无回。”
柴武知晓今日大意,后悔不听裨将之言,然已无回旋余地,他所带近百甲士皆在辕门外,即便冲进来亦是蚍蜉撼树。
柴武复杂的思绪直接映照在脸上便是阴晴不定,不过亦是眨眼间的功夫,原本阴晴不定的神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笑容。
只听柴武道,“柴武一路南下攻城略地至此,当真是疲劳之极,武安侯营寨甲士林立,勇将如云,铜墙铁壁自是安全之极,在此柴武可享无忧之眠矣。”
言毕呵呵直笑。
刘季见柴武临危不乱,虽神情微变,然谈笑自若,暗叹不愧是一员勇将,笑道,“柴将军,有请。”
刘季伸手示意柴武进帐。
此时柴武处在帐幕外,前后皆有战将,他未再犹豫大步走进军帐内。
刘季进帐直接走到长案前落座,示意柴武坐其对面。
柴武犹豫一下,未上前,恐有不测。
刘季笑道,“将军无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