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申徒武蒲听闻萧何谈到魏兵之威时,他神情盎然,一双眼眸亮如烛火,默默环视诸将,没有言语,大有傲然之气,却只见刘季麾下诸将吏各个气度不凡,尤其是萧何、卢绾、夏侯婴、樊哙、周昌、周苛、陈贺、周緤、周灶、孔聚等人,心中不禁暗赞。
见无人言语,刘季道,“昌邑地处四郡要塞,交通便利,攻下此城,可拆解秦军,令其无法连横,已定砀东,若再定砀北,可西进无忧矣。诸公有何妙策破昌邑,旦言无妨,若破昌邑重赏。”
刘季言毕,诸将响应皆以为昌邑需再攻,若不攻而贸然西进恐有东西夹击之危。
渐渐的,本是两派之言慢慢变为一个声音,那就是再战,必须再战,再攻昌邑。
刘季之言虽未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诸将一时间拿不出很好的破城之策,但却起到一个很少的凝聚作用。
攻战昌邑在诸将心中慢慢定下来,既无突出的妙计,那便用寻常之法攻之,这是刘季和诸军吏一同商榷的结果。
昌邑之南,单父之北,山林之处已经白茫茫一片,这场雪令昌邑之人无论是国人还是农人皆兴奋不已。
昌邑入冬寒冷少雪,如今瑞雪兆丰年,乡野农人兴奋不已,昌邑城内的守将更是兴奋。
城墙之内有一三进大院,院内炉火通红,锐气腾腾,雪花飘洒,洒落在一支独秀寒梅,梅花香气扑鼻。
梅花依窗而栽,窗内有三人正在饮酒赏雪。
昌邑县尉对县令道,“此雪祥瑞,有此大雪,乱贼难以攻城,定会休整以待来年,吾等可过个好年。”
昌邑令满面笑容道,“天降大雪的确祥瑞,先前乱贼攻城不利,有大雪相助,贼休想再有越轨之举,若选择合适时机倒可以给贼子一痛击。”
县尉点头道,“若贼子敢来,吾定引大秦铁骑踏碎贼子头颅。”
县丞亦道,“昌邑城易守难攻,城中又有县尉这样的勇将,其实贼子所能觊觎。”
县令被县尉、县丞的几句话说的是激动万分,眉梢上的那最后一丝愁容亦消失不见。
酒至半酣,县尉忽然想起什么,噌的站起,就要向外走,县令惊讶,“县尉何故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