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绾之言,刘季点点头,“令颍阳投降,绝非易事,即便受降,亦解其军,时辰不早,明日需谨慎。”
众人赶路,一路颠簸几要散架,刘季与卢绾等分开后,独自回房,躺在榻上反而无法入眠,明明适才疲倦之极,眼皮打架,此刻却思绪乱飞,偏偏睡不着。
明日将引兵剑指颍阳,是否其中还有未曾思虑周全之处,为何心中突突有些不安。
陈兵城下,郦食其进城劝降,郦食其会不会有危险,实则刘季心中对能否劝降并未抱太大希望,若能使其疑虑,使其松懈即可,拿下这座要地还是需要良弓戈矛方能解决。
不知何时刘季担心这个酒徒的安慰,思虑着不禁哑然失笑,居然有一种声音响起,“酒徒郦生实乃吾刘邦一知己,不仅秉性相投,而且皆有大志向。”
郦食其心中有个宏愿,欲如张仪那般要靠一张嘴搅动天下格局,甚至助沛公拿下一国,建立张仪未能完成之功勋。
这种大志向在寻常人眼中那便是爱大言,与刘季多大言、少成事如出一辙,然时势造就,风云变幻,昔日大言便是今日抱负。
在对郦食其的担心之中刘季慢慢进入梦乡,第二日刘季是否杂乱的脚步声吵醒的,刘季纳闷,起身才发现诸多军吏皆早早预备着出发之事,唯独不曾有人唤醒刘季。
刘季不悦,卢绾笑着解释言三军主帅需多休息,如此才能肩负起高强度的冗杂之军务。
看着卢绾这种略带胡闹又着实为自己考虑的样子,实在无法生卢绾之气,“快去准备车驾。”
卢绾诧异,“车驾?不是骑战马?”
刘季笑骂,“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