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文吏便拿刘季的身份说事,认为因此而水到渠成,可是以曹参为首的武将却不那么认为。
曹参开口道,“沛公,谨防有诈,仅交兵符算不得数,当尽快收编其军,纳其兵械和粮草,方能安然无恙。”
刘季对曹参的意见向来比较重视,便道,“敬伯不愿看到颍阳投降乎?”
曹参听刘季之言意思是责备,然而语气却没有一点责备的意味,反而有一种商量的语气,令曹参着实感到奇异,“末将不敢,末将觉得需提防此为险计。”
刘季笑道,“邦亦有此虑,以敬伯之言,当如何应之?”
此言令曹参措手不及,没曾想刘季转的那么快,如此看来倒是他多虑,这个贼着呢,欲套之难。
曹参思虑片刻,“末将思考尚不周全,可命其远离城外受降,埋伏好甲士,即便有变亦可应对。”
萧何提出担忧,“若郡守以死为计,言楚军杀降,激起秦军将士同仇敌忾,当如何?若趁沛公接收郡守投降之际,突然发动攻击又当如何?”
萧何的连续发问让诸军吏陷入沉思,短暂的进入沉默,突然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郦生愿代沛公前去受降。”
郦食其欲将劝降进行到底,见有武将持怀疑态度,而且还是麒麟将之首,故而郦食其决定以身汇险将事情圆满落幕。
刘季觉得不妥,虽然此次受降可能会有危险,然郡守已经提出刘季亲自前来受降的要求,仅仅一个文吏恐郡守不乐意,难以完成受降之事。
若失败只能强攻,又将不可避免的造成许多孤儿真母,然郦食其坚持如此,并言他有办法完成任务,刘季最后叹道,“广野君真乃狂生也。”
此刻刘季道出狂生,郦食其却听得很顺耳,这是一种褒奖,一种很大的肯定。刘季接着道,“若先生非涉险不可,当有勇士护卫,而且要听从邦的安排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