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一直兢兢业业的做事,倒是没有如其他郡守一般饮食玩乐,搜刮民脂,因此这里的国人对郡守还算敬重。
……
颍阳城东门轰隆隆打开,一群人闹哄哄一涌而出,杂耍卖艺,买卖商贾,还有世族子弟,总之是一群杂七杂八之人。
在这群乱七八糟的人群中有一个人虽然是便衣,是粗布,
可那眉宇中透着一股阴狠之气,
身材魁伟,眼神中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光华。
此人正是郡监,即便穿布衣,但身上却少些农人特有的乡土气息。
这群人开始向东走,穿过丛林时依旧没有大批的分散,林中有两个人影开始交头接耳,声音很小。
一个声音厚重,“走至此还不散,哪个家族如此庞大?”
说话之人眸如皓月,身似松柏,体格彪悍,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煞气,是埋伏在此的樊哙。
另一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手里提着一杆蚕丝枪,是灌婴,“非军假扮即为挟持之民,定有秦军藏于其中,杀还是放?”
樊哙粗中有细早发现这支人马车队的异常,这就真的很难办。
刘季对他们这些将领的要求便是军纪,是楚军的旗帜,或者说沛公的旗帜,不是飘扬的楚字旗,亦不是写有刘字的旗帜,而是仁义二字,是解救天下藏身的。
可谓刘季的旗帜是解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自由民、隶农、国人,如果放箭射杀这些布衣之人,定与旗帜相违背,更会让天下各路诸侯侧目而望,甚至引起公愤,群起而攻之。
不可小觑,亦不可轻易的放虎归山……
颍阳城头上已经是一片焦灼的战场,这里已是血与火的浇筑,燃烧的火箭开始引燃木质建筑,一些湿木散发出浓浓的黑烟,呛的人喘不出气,或者不想呼吸。
一番又一番的强烈猛攻,这些坚守的秦军兵卒开始迷惑,如此艰难时刻居然没有兵卒再补充,他们心中皆明白城中还是有守备军的,为何还不补充,他们在此死守实在是苦,关键是再苦亦坚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