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宽大臂发力,如同扔石子一般将横着那人扔出去,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哇哇叫,接着是其余几个亦被扔在地上。
傅宽狠狠的踹一脚所抓的汉子,“将军,这些人扰乱宣读,致使安抚之言无法通畅传达。”
这几人一个个如立功一般的向吕泽哼一声,吕泽亦不生气,“依大秦律,妨碍郡守执法当如何处置?”
傅宽笑道,“当斩首。”
吕泽依旧笑呵呵的,“斩首,岂是秦律,当腰斩。”
话音未落,这下几人开始颤抖,内心恐惧,谁人不怕死。
吕泽将目光转向傅宽,眼神中带有一种迷惑,“慈不掌兵,傅兄弟做何解?”
傅宽说的时候表情很严肃,但又听起来那么轻松,“对敌绝不手软,对己军纪为上,法不容私。”
吕泽点点头,发问道,“若是非兵卒呢?”
此问题一直在困扰吕泽,亦让傅宽微微一愣,此问题他没有认真想过,然他曾是民,同样因为陈胜之言而热血沸腾。
傅宽思虑片刻,“陈胜、吴广等皆出身卑微,然振臂一呼,揭竿而起,手无寸铁之民转瞬为杀秦吏,灭县令,砍郡守之张楚兵卒。”
话音落地,吕泽的眉头稍稍舒展一些,“一语点醒吾兮。”
吕泽一直在纠结对于这些袭扰楚军的国人和自由民如何处置,他的内心其实有一种声音告诉他,这些并不是民,而是敌人,是敌人便不能仁慈。
此想法一直困扰吕择,在战场上,在军旅中他从未有过惧怕,从反秦的那一刻便知晓脖子上的头颅哪天可能就掉落,可是杀城中国人,杀这些看似的自由民让吕泽犯难。
对付这种新的敌人只有一个办去,那就是杀,严惩不贷可吕泽觉得此思想不太成熟,未敢跟麾下诸将道,今日傅宽之言可谓验证他心中这道声音存在的合理性。
吕泽道,“传众将进帐。”
傅宽见吕泽的眉头得到很大的舒展,知晓即将有部署,转身欲走时看到地上几人,“此几人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