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洛阳之东,尸乡之北黑色的旌旗遮天蔽星,气势如虹,可旗帜下的秦兵数量却并不多。
四个千夫长和一名都尉正在帐内饮酒,里面却传出怨愤之音。
“咱大秦以军功获爵,无上阵杀敌的机会,如何获爵?”
“汝已是千夫长,难道欲取代兄长,为都尉!”
“此言不可乱讲,非取代,兄弟几个立功亦是咱兄长立功,到时兄长迁为将军,吾等跟着鸡犬升天而已。”
“小弟无大志,一个小小千夫长足以,然旗下几个弟兄还需要爵位换地娶女人。”
四个千夫长滔滔不绝,最后见骑都尉一直没言语,声音便稀稀拉拉的,最终消失,变成沉默。
长案前的黑脸都尉一直没言语,因为肤色的原因亦看不出是阴沉似水,还是面无表情。
其中一名千夫长向黑脸都尉请教,“兄长,兄弟几个一直无仗可打,如何是好?”
黑脸都尉终于开口道,“赵将军临行之前,曾对吾等有令,守好粮仓便是大功,上阵杀敌虽能建功,但有生命之忧,兄弟几个何必急于上阵杀敌。”
四个千夫长,三个皆心中不悦,都尉饮下一爵酒,正欲开口结束这次酒会,忽闻号角呜呜响起。
五人皆面色一微变,黑脸都尉眉头一皱,三个千夫长脸有喜色,剩余那个千夫长那是一脸的平静。
黑脸都尉笑道,“如诸位所愿,有仗可打!”
话音未落,三个千夫长已经冲出军帐,拎着长矛,跨上战马便已经冲出辕门。
辕门外一将引精兵杀来,那将生的阔面重颐,浓眉大眼,眸如深潭,深不可测,正是灌婴。
由于是深夜,视力范围有限,等到秦军三名千夫长率先冲出时,原本的气势立刻削去不少,只见灌婴身后的大军火把如满天星辰,密密麻麻,远处更有一条仿佛火巨龙一般在蠕动。